落地的瞬間看到的是一團,隨後它們就飛起來了,是吳國特有的帶毒小飛蟲,在邊關經常碰到。
秦梔自是認識,隨即勒馬後退,“這種小飛蟲有毒,雖不致命,但是被咬的話會極其痛苦。用火攻,它們怕火。”因為邊關總是碰到,所以向來兵士巡山都隨身帶著火把,極其管用。
在那些小廝扔花盆的同時,後面的護衛便駕馬衝上了前。聽到了秦梔的話,他們迅速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拿出火摺子點燃,然後用手掄起來,形成了一面火牆。
那些小飛蟲像是有意識似得,在飛起來的同時便朝著這邊飛了過來。一隻兩隻尚且還好,一大群匯聚一起,如同一片幕布,遮蓋了天空。
即便有火牆,它們也根本不懼,飛蛾撲火一般的往前衝,碰到了火苗瞬時沒命,空氣中散發出一種燒焦的氣味兒,很難聞。
秦梔退到了後頭,元極也緩慢的退了回來。
看向他,秦梔眸子一動,“他們為何突然攻擊我們?興許,是有什麼大事要做。”
“沒錯。”因為一直在後跟著,使得他們也不得不想出別的法子來。這種類似於自曝其短的行動,只能說明他們有更大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在前頭了,他們要攻擊的目標是皇上。這些小飛蟲是吳國的特產,馬車上的那些花樹,可能也來自吳國。這些東西不容小覷,我在書中看到過很多極其兇險之物,難以想象。”不知吳國南部人是怎麼培植出來的,總之聞所未聞。
前頭,護衛的火牆攻擊很有效,不過有幾個護衛胯下的馬兒被小飛蟲攻擊了,它們立即發出嘶鳴聲,高高的翹起上半身,護衛也不得不從上面跳了下來。
浪費了一番力氣,才把那些小飛蟲盡數燒死,只是那幾匹被小飛蟲攻擊的馬兒就倒黴了些,不管不顧的朝前頭奔去,顯然極其痛苦。
“走。”元極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這種突發之事,對於天機甲來說,太過常見了。
“小心為上。天機甲常年和吳國還有西棠打交道,我想他們的手段你們也是知道的。”秦梔落在最後,邊走邊說道。
“吳國南部的確有很多聞所未聞的毒物,那些活物尚且好說,處死便可。但,麻煩的是那些死物,死物也能動,如同有生命一般,很難對付。”元極目視前方,一邊淡淡的說著,玄衡閣所用之物,天機甲自然經常見識。
“死物?你是說植物吧。”秦梔眨眨眼,元極這麼一說,她反倒好像想起了些什麼。
但來不及仔細回想,馬兒跑過了前面的拐彎,前方百米之外無比雜亂又驚險的場面進入視線當中,讓秦梔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禁軍的隊伍不知怎的被逼退了回來,匯聚於官道上。右側險峰之上,垂吊下來的大樹上蔓延出來許多紅色的樹藤,那些樹藤已經爬到了官道上,像是有生命一般,捆縛住所有它們碰見的東西。
最先跑過來的那幾匹被小飛蟲攻擊的馬兒也沒逃過,都被那紅色的樹藤捲住了,橫在官道上,發出痛苦的嘶鳴聲。
那載著花樹的車隊早已散碎在路邊,馬兒被樹藤捆住沒了性命,唯獨那些花樹還好好地,而且綠美人更茂盛了,那些花也開的極為鮮豔奪目。
官道上亂作一團,左側陡坡下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是瀑布流水的聲響。
秦梔從馬背上跳下來,後退了幾步,視線順著那些紅色的樹藤往險峰上瞧,它們都是從那些大樹的根部爬出來的,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刺激了,才會忽然跑出來。
“我想起來了,這是吳國南部的食人樹,我在書上看到過。本以為是誇大之言,沒想到真有這東西。”吳國南部的特產,具體如何培植的不清楚,但樹藤含有劇毒,被它纏住非死不可。
元極翻身跳下馬,觀測了一下前方的情況,便命令候在前面的護衛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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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輕功高超,不沾地面,直奔著那些刺客而去。
那些紅色的樹藤不攻擊那些刺客,他們也在樹藤纏住禁軍的時候下手。
看著那些護衛開始加入戰局,元極從懷裡拿出一個手指大小的金制圓筒,擰了幾下,然後朝著天空抽出下部分,一道紫煙直奔天空而去。
紫煙飛起來很高,越過了山頭,在半空中經久不散。
這是向後面的隊伍傳遞訊號,秦梔由此也不由得放鬆了緊繃的心臟,第三個隊伍一直在後面,距離不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