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認為可以掌控一切,但後來發現,並非所有東西都能受他的掌控。
緩步的走回大帳,元爍還不忘冷哼連連,“要我說,他就是故意的。這忽然間的和你解除了婚約,突然發覺你也不歸他管了。這心裡就不舒坦了,非得弄出點事情來,好讓他心裡好受。”
“你說的完全沒有任何根據,所以我第一個就否決。他的心理,不好分析,得從多方面著手才行。不過,我也沒時間研究他。今兒我倒是發現了一件事兒,還得你幫我才行。”坐在椅子上,秦梔看著他,一邊輕聲道。
“什麼事兒?”元爍揚起下頜,哪怕秦梔說上刀山下火海,他擺明了也不會眨眼睛。
彎起唇角,她緩緩抬起手,“這個鐲子。戴在手上的時間太久了,都沒有感覺了。今兒我無意間看見它才想起來,我既然已經和世子爺解除了婚約,這東西就不能戴著了。我試探了一下,根本拿不下來,你試試。”說著,她把手遞過去,要他幫忙。
元爍抬起雙手,一手抓住她手臂,一手捏住那鐲子,微微施力,秦梔也隨即皺起了眉頭,好疼。
“不成,我要是再用力,你的骨頭都得碎了。這樣吧,弄點油來,估計能成。”元爍也不敢隨意用勁兒,怕把她的手弄壞了。
“也好。”點點頭,秦梔摸著自己的手,已經紅了。
元爍起身快步離開,找油的話,去炊事營就成了。
一刻鐘之後,大帳的門再次從外開啟,元爍走進來,手上什麼都沒拿。
還未開口問,卻見他身後跟進來一個人,是白朗,他手上拿著一個巴掌大的水囊。
“正好碰到了白朗,他說他那兒有獾子油,比炊事營那兒用的油好。”元爍走過來坐下,一邊挽起衣袖,準備開動。
“謝謝白副將。”秦梔彎起唇角,一邊將手放在桌面上,做好了準備。
白朗將水囊的蓋子開啟,然後緩緩的傾倒,乳白色的如同奶油一樣的獾子油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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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接著,差不多倒滿了手心,白朗放下水囊,看向秦梔的手卻頓住了,不知該如何下手。
元爍還等著呢,卻見白朗盯著秦梔的手臉也紅了,不由得笑起來,“愣著幹什麼,趕緊塗抹上去啊。”
白朗回神兒,隨後點點頭,“秦小姐,得罪了。”
“無事。”這古人的男女大防在元爍那兒沒見著,反倒在白朗這兒見著了。一直在軍營,大家都不拘小節,有時使得她都忘了這一茬兒。
抓住秦梔的手,將那獾子油塗抹到了秦梔的手背上,然後徐徐塗開,最後她的手和手腕以及那鐲子上都佈滿了滑溜溜的油。
“應該可以了。”白朗拿開手,一邊道。
“可能會疼,忍著點兒啊。”元爍抓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抓住鐲子,開始用力。
雖有獾子油的潤滑,但是鐲子到了大拇指根部的地方就被卡住了。
秦梔皺緊了眉頭,元爍也不由得咬牙左右用勁兒滑動,但是鐲子太窄了,怎麼也不動彈。
白朗站在一邊看著,也不由跟著著急,不時的看一眼秦梔的臉色,就更著急了。
“我來。”他終是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抓住秦梔的手臂。
元爍鬆開手,讓給了白朗,“這鐲子你戴了太久了,那時候你瘦的像根竹竿似得,這鐲子是按照那時候的尺寸做的。早知道啊,前幾年你就該摘下來,也不至於現在摘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