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出門之後,寒心這才用弱弱的語氣問索方蜜:“小蜜啊,你的房間在哪裡?我紮針的時候需要你把衣服脫了,所以……所以為了你的隱私,咱們還是去你的房間關上門窗比較好!”
“……”
冷不防被寒心這麼一說,索方蜜的臉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她前一秒還以為寒心是真的需要絕對的安靜呢,這會兒才終於醒悟過來,敢情寒心就是一個大騙子。
索方蜜雖然一直對寒心有好感,就連在種植園上班的男男女女乃至於整個桂花村的人、移居到桂花村的昆侖村的村民們也都知道索方蜜這個不算是秘密的秘密,但是,說到底,索方蜜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要她當著寒心的面把衣服脫了,這成什麼樣子?
所以,猶豫又猶豫,貝齒輕咬的索方蜜只能紅著臉、垂著頭用弱弱的語氣說:“心哥,可不可以不脫衣服呀?人家……人家害羞。”
“……”
將索方蜜扭扭捏捏的嬌滴滴模樣看在眼裡,要說寒心不心動那是假的,但是,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刻意用非常正經的語氣說:“小蜜,醫生是沒有性別的,你不用害羞。”
“還有,腫瘤雖然長在你的腦袋裡,但我卻不能直接在你的腦部紮針,因為這樣治標不治本。你要知道,腦袋連通著你周身的經脈、xue竅,為了用銀針震碎你腦袋裡的腫瘤,然後再透過你身體的各大經脈、xue竅將被震碎的腫瘤因子引入你的胃部,從而將腫瘤徹底清除,我必須要在你的全身各處都紮針呢……”
寒心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是,索方蜜根本就不懂醫術,哪能聽得懂?
見寒心說得煞有其事的,最終,索方蜜只能硬著頭皮說:“心哥,我信你,你跟我來吧!”
說著,索方蜜趕緊埋著頭在前面帶路,那羞答答的俏模樣就彷彿接下來要和寒心偷偷摸摸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不是說要紮銀針的嗎?那兩人偷偷摸摸地往索方蜜的臥室跑去算怎麼回事?”
院子裡,張龍井忍不住嘀咕道。
正蹲在院門口宰殺一隻老母雞的胡寶虎用大大咧咧的語氣回答:“心哥不是說了需要安靜嗎?我表妹的房間正好合適!”
“呵呵……”
張龍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可心中卻是犯起了嘀咕,他暗嘆道:“辣椒,你外公我頗懂相術,而且是十算九準,依我看,寒心這小子就是情聖投胎轉世,你這輩子想要獨享他,難嘍,唉!”
此時,索方蜜的臥室裡,索方蜜並攏著雙腿坐在床沿邊,穿著一雙淡粉色平底鞋的腳尖輕點地面,一雙青蔥小手則是不停地擺弄著面前的衣角,臉紅紅的她深深地埋著頭,正襟危坐的那種,長發披散開來,猶如九天銀河水傾瀉而下。
這樣的索方蜜不但文靜,而且絕美!
此時的她,就好像新婚之夜面對丈夫的小媳婦兒。
無論容貌、身段、氣質,農村出身的她竟是半點也不輸給紅辣椒和湯秋兒,興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緣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喝月牙灣的長大的索方蜜甚至要比被都市的塵埃沾染過的紅辣椒和湯秋兒更顯水靈。
只是,急匆匆管好門窗、拉上窗簾的寒心明顯是不解風情,站在索方蜜的面前,唇角略顯幹涸的他竟用隱隱有些生硬的語氣說:“小蜜,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