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萬年春只是對張龍井說過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張龍井還以為萬年春口中的棘手是說病人的病情複雜呢,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是……是啊!”
提起病房裡那位奇葩的病人,萬年春恨不得直接沖進門讓對方卷鋪蓋走人了,他哭笑不得地將湯小姐的情況告訴了張龍井。
“諱疾忌醫啊?”
聽了萬年春介紹的病人情況,張龍井的臉綠了,他哭笑不得地說:“如果說病人不主動接受治療的話,那我們做醫生的自然是束手無策了,不過,讓我無法理解的是,病人既然不願意就診,那為什麼要住進醫院呢?”
張龍井雖然早在幾個月前就從一醫辭職,但這位一醫的前院長在醫院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所以,聽了他的話,眾人便忍不住贊同地點頭。
然而,蔡學文哪能甘心啊?畢竟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如果湯小姐不能在一醫康複的話,那他這個衛生局局長的好日子只怕也就到頭了。
下意識地看向跟在張龍井和萬年春身後正左顧右盼的寒心,蔡學文假裝沒有認出寒心來,畢竟此刻的寒心穿的是餐館的服務生工作服。
蔡學文很難得地含笑問萬年春:“萬院長,跟在你和張老後面的那位先生是?”
“……”
見蔡學文看向自己,寒心不由得眉頭微皺,心想,難道對方也認識自己?
這一天,寒心已經被自己的失憶的折磨得都瘋了,為了不讓人看出他已經失憶,避免太多的麻煩和解釋,他幹脆硬著頭皮沖著蔡學文微微點頭致意,然後刻意用極其鎮定的語氣說:“寒心!”
只有寒心自己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話,他竟是緊張得手心裡都溢位冷汗了。
“寒心?”
寒心話音剛落,立刻就引來了極大的動靜。
寒心上一次來一醫不過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情,而他在上京城的名頭又大,所以,他這話一出,現場立刻有無數人認出了他,即便有偶爾幾個新入職的醫生護士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天哪!寒心?難道他就是中醫學界赫赫有名的仁心聖手寒神醫?”
“錯不了!我曾經有幸目睹過寒神醫的風采,可不就是眼前這位先生嘛?不過他為什麼會穿著飯店的服務生工作服呢?”
“天哪!韓門的主人寒大師?他……他怎麼跑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了?我三個月前入職的時候就聽人說了,我們的院長認識寒大師,沒想到是真的!”
“寒神醫不但精通失傳多年的北鬥七星針,而且還能煉制傾城珍珠、傾城寶珠這些聖藥,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傳奇……”
如果寒心沒有失憶的話,恐怕他這時候也會驚嘆於自己在國內醫學界造成的影響力了。
毫不誇張地說,寒心如今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國內醫學界,提起中醫,任何一個人最先想到的一定會是“寒心”這個聽起來有些瘮人的名字。
蔡學文當然第一眼就認出了寒心,畢竟,當初他和寒心之間可是有著不小的過結呢。
這時候見寒心主動說起自己的名字,蔡學文於是就幹笑著假惺惺地說:“原來真是寒大師大駕光臨啊?歡迎!歡迎至極!”
“哼!”
見蔡學文對寒心竟如此客氣,秦創世立刻就不爽了,當然,如今的秦創世早已是今非昔比,為了能夠在青城落腳,他必須要給蔡學文絕對的面子。
低低地冷哼一聲之後,秦創世當即很不客氣地對寒心說:“寒心,誰都知道你和萬年春、張龍井的關系,你現在出現在這裡,估計也是為了湯小姐的事情來的吧?憑你的醫術,估計一定診斷出湯小姐的病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