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寒心狐疑地走出生産車間後便看到了玉如意此刻正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
雖說仁聖堂的生産車間是建在地下室裡的,但是,採光條件卻很好,一色的白地板、白牆面,尤其是走廊裡,窗戶經過特殊的處理方法,能夠吸收到地面上的陽光。
此刻,站在走廊盡頭、窗戶前的玉如意身著一身白大褂,齊腰的長發紮成爽朗的馬尾辮,身材高挑的她給人一種特別溫馨的感覺,從後面看,她的倩影是那麼靚麗,那麼吸引人。
背對著寒心的她雙手抱著胸,靜靜地佇立在窗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藉著窗戶的反光,寒心在在玉如意的身後,隱約可見玉如意此刻正在默默流淚。
似是害怕被寒心發現自己的窘迫,在寒心走到自己的身後之後,玉如意便不露痕跡地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頓了頓,玉如意開口說話,很溫柔的語氣,很平靜的語氣,但是,寒心可以聽得出來,玉如意話語中的溫柔與平靜是刻意表現出來的,寒心覺得,此刻的玉如意一定非常無助。
“寒心,我爺爺還沒有回家,電話也打不通,你覺得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啊?”
寒心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所以,注意到玉如意在默默流淚後他就知趣地站在了玉如意的身後,而不是玉如意的身旁。
目光落在玉如意的背心處,透過白大褂,依稀可見玉如意裡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吊帶衫。
直覺告訴寒心,玉麒麟也許真的是出事了,但是,這種話寒心卻說不出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怔怔地盯著玉如意的背心,彷彿是要將玉如意的身子看透一般。
似是早就想到了寒心的回答會是沉默,玉如意非但不生氣,反而繼續溫柔又平靜地說:“爺爺當初說要去長白山挖人參,這一去就是半個月,中途的時候我打透過電話,但是他卻不接,幾天前,我再打他的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在我的記憶裡,爺爺從沒有出過遠門,即便真要出遠門也一定會每天給我打三個電話報平安!但是這一次出了意外,他沒有主動打過一次電話給我……”
“我想他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怎麼會突然就失蹤了呢……”
玉如意需要的不是寒心幫她做什麼,而是需要一個認真的傾聽者,所以,她一直說,一直靜靜地說。
寒心非常配合,半句話不說,就這麼怔怔地站在玉如意的身後。
好半天過去,玉如意似是說累了,於是,她就靜靜地站在窗前,呆呆地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寒心同樣不說話,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要告訴玉如意說玉麒麟覬覦他手中的神農鼎?
又過了一會,突然,玉如意用非常小聲的語氣說:“寒心,我和你真的是姐弟關系嗎?”
說這話的身後,玉如意似乎是非常緊張,就彷彿是在向心愛的男生表白一般,所以,她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不僅如此,連雙肩都在微微抖動。
藉著窗玻璃的反光,寒心依稀可見玉如意的胸脯也在上下起伏著,她的胸脯雖然不似林溫柔那般鼓脹,但卻玲瓏飽滿,寬大的白大褂絲毫難掩她胸前的高聳,伴著略微急促的呼吸,她的胸脯不停地起伏,如波濤一般。
玉如意問出的這個問題,一直是困擾在她心中的死結,她怎麼也無法開啟,只要一想起寒心和她是姐弟關系她就黯然神傷,她一直想問玉麒麟,但是,玉麒麟已經失蹤了,所以,她索性就鼓起勇氣問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