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電梯裡,寒心和黃文斌幾乎都快虛脫了,兩人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將口罩摘掉。
“尼瑪,太嚇人了,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方正雄夫婦!”
黃文斌親自籌劃過如何刺殺方滿天,自然第一眼就認不出了方正雄夫婦,他摘掉口罩的同時,把頭上戴著的醫生帽子也取了,然後罵罵咧咧地說:“心哥,咱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要是晚一點從方滿天的病房裡走出來,指不定就與方正雄夫婦打了照面……”
不等黃文斌把一番感慨的話說完,寒心急忙沉聲說:“方滿天被打的事情一定已經像瘟疫一樣瘋狂傳開,咱們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
黃文斌重重點頭的同時,追問道:“那竹葉青怎麼辦?如果她真是去對付方滿天的,這時候一定會有危險!”
“我越來越看不透那個女人了!呵呵……”
寒心苦澀一笑,又說:“放心吧,那個女人非常精明,她知道該怎麼脫身的!”
幾分鐘後,寒心和黃文斌已經在衛生間裡把身上的白大褂換掉,黃文斌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一醫,而寒心則是直接堂而皇之地朝著張龍井的院長辦公室走去。
張龍井似早就猜到寒心會來找他似的,當寒心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季白眉和萬年春因為身份特殊,也因為考慮到自己的仕途發展,他們不願意為了寒心而開罪方家,所以,在寒心與方家對抗的過程中,兩人很違心地選擇了拋棄寒心。
但張龍井與那兩人卻不一樣,他與寒心從相識到現在,經歷過無數,最記憶猶新的就是張龍井為了讓寒心幫忙搶救禽流感的患者,力排眾議,甚至不惜辭職回家。
“寒心啊寒心,喬裝打扮成醫生暴打方滿天,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不過我喜歡!”
院長辦公室裡,張龍井親自為寒心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哈哈大笑著說:“我剛才看過方滿天,被打得渾身是傷,慘不忍睹,門牙被打掉、鼻血直流不說,兩隻眼睛也成了熊貓眼,真是太解恨了!哈哈!哈……”
“張老,你小聲點!”
見張龍井笑得肆無忌憚,寒心不禁滿臉黑線,他說:“你就不怕方正雄夫婦聽到啊?”
“老子怕個屁!”
在人前,張龍井是儒雅的老人,一言一行無不受人景仰,可與寒心獨處的時候,他就成了越活越小的老頑童,滿口都是粗話。
他憤憤不平地說:“方正雄夫婦自認為高人一等,拽得跟什麼似的,從來沒有把我們這些人當人看!”
指著自己略微泛紅的老臉,他又說:“寒心,你看到了吧,就因為他的兒子被打了,他立馬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了我一耳光!老子一氣之下,直接讓他帶著他的兒子滾出一醫了!”
“次奧,你要不要這麼猛?”
張龍井竟然直接將方正雄一家趕出了一醫,這是寒心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哼!”
張龍井不憤地冷哼一聲,又說:“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方家這些年明裡暗裡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惡事?遠的不說,就說這近的,仁聖堂做了什麼錯事?他們憑什麼封殺仁聖堂?”
“仁聖堂被封殺,且不說老弟你的事業受到了重創,那成百上千的員工上哪討飯吃去,方家此舉不是要逼著人弄死他家嗎?”
“老話說得好,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方家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熱茶後,張龍井繼續憤憤不平地絮叨:“老弟,可恨我人微言輕,幫不上你什麼忙,否則的話,哪怕是拼上我這一身老骨頭,我也要幫你滅了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