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地,腦袋被寒心的鞋底踩也就算了,還兩次從寒心的口中聽到“死”這個字眼,一時之間,周天功只感覺自己的膽兒都嚇破了。
寒心連滾燙的熱水都敢往他的嘴上、臉上倒,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還有什麼不敢的?
顧不得疼痛,周天功趕緊連珠炮一般說:“寒心,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哼!”
冷哼一聲的同時,寒心更加用力踩周天功那張被熱水燙得皮開肉綻的臉,說:“老東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犯不著向我道歉,我現在只要張老出現在我的面前!”
“可是……可是……”
周天功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甚至話都說不清楚了,然而,他很清楚,如果現在不說話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折磨,甚至是死亡的威脅。
寒心太可怕了,可怕得讓人靈魂顫慄。
一咬牙,周天功只能說實話:“寒心,張龍井並不在我的手上……”
“是嗎?”
寒心冷冷一笑,用頗為玩味的語氣說:“這麼說來,堂堂海城醫科大學中醫學院的院長也不過是一條供人驅使的狗而已?”
“是!是是是……”
雖然寒心說的話字字誅心,可現在的局勢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周天功除了配合,沒有半點法子,忍著臉上、嘴上的劇痛,他一個勁地說:“寒心,你聽我說,黑木家族才是綁架張龍井的始作俑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黑木家族,我只是幫兇而已……”
“黑木家族?”
冷不防聽了周天功這話,寒心倒是感覺到很意外,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黑木家族會綁架張龍井,當然,他也想不通周天功會與黑木家族聯手。
不過,現在寒心只擔心張龍井的安危,至於黑木家族以及周天功的動機,寒心懶得理會。
所以,微微皺眉,寒心更加用力腳踩周天功的臉,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想聽理由,我只要張老毫發無傷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能辦到嗎?”
“我……我我我……”
周天功快哭了,他要是真有這麼大的能量,早就把張龍井交給寒心了,何必受罪?
聲音顫抖,周天功急忙告訴寒心,說:“寒心,黑木家族之所以抓張龍井,目的就是為了鉗制你,威脅你,他們不希望你在這一次的比賽中奪魁……”
“你麻痺!”
不等周天功把一番解釋的話說完,寒心突然罵了一句,甚至還在周天功的臉上用力剁了一腳,生生將周天功的門牙都剁斷了幾顆。
冷眼直視周天功,他說:“我再說一遍,我只要張老毫發無傷地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