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字字誅心,竟是讓柳葉九井無可反駁。
一時之間,柳葉九井看寒心的眼神更加複雜了,捫心自問,寒心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裡。
如果江口三郎和井上無酒只是普通的歹徒,他柳葉九井當然不會計較寒心殺了人,畢竟寒心救的人是他的親侄女。
可偏偏寒心殺的兩個人實在不是一般人,一個牽扯到了三口組,一個又與黑木家族沾親帶故。
柳葉九井很清楚,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只怕他會遭致免以暴力聞名全球的三口組會因為這件事而瘋狂報複,即便在東京乃至整個日本都聲名赫赫的黑木家族就不是他能夠應付得了的。
而反觀寒心,一名從華夏國過來的人,衣著簡單,長相平平,氣質一般,往人堆裡一扔就不會再讓柳葉九井回想起來的小人物。
孰輕孰重,柳葉九井自問自己分得很清楚。
所以,略微遲疑了片刻,柳葉九井當即大手一揮,命令手下的人,說:“先把這個人拷回去審訊!”
柳葉九井這話一出,立刻有兩名武警快步迎到寒心的面前,其中一名武警甚至還掏出了手銬。
寒心當然不懼這些武警,可他終究不能正面與這些武警抗衡,否則的話,只怕會影響到兩國的關系。於是,他幹脆主動將手伸了出去,讓其中一名武警把自己的雙手拷上。
負責給寒心上手銬的,正是之前帶隊進廢棄工廠檢查現場、然後又湊到寒心耳邊說悄悄話的人,聽其他警察稱呼他為“藤原君”。
把寒心拷上後,藤原君隨即寒著臉湊到寒心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支那人,連三口組的人都敢殺,你真是找死!”
說著,藤原君甚至還伸手用力推了寒心一把,口中咆哮一聲:“帶走!”
假裝被藤原君推得踉蹌幾下,寒心在上車後,忍不住回頭看向藤原君,然後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我記住你了!”
“賤骨頭的支那人,你會永遠記住我的,尤其是到了局裡!”
藤原君絲毫不在意寒心說的這話,甚至於,他還主動選擇和寒心坐一輛車,美其名曰——要好好照顧照顧這位從華夏過來的朋友!
很快的,幾輛警車浩浩蕩蕩地朝著市區的方向駛去。
麵包車上,雙手被拷的寒心不動聲色地坐在座位上,他的身旁各有一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坐著,而坐在寒心對面的,赫然就是藤原君。
藤原君是一名長滿了絡腮胡的男人,與矮個的柳葉九井截然不同的是,這個藤原君身高足有一米八幾,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力的肌肉,坐在寒心面前的他就如同一座山。
他的眼睛比毒蛇的還要陰狠,那種仇視的眼神讓寒心只看一眼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沉默了一會兒,藤原君突然悠哉悠哉地將身旁那名武警腰間的電棍抽出。
開啟電源開關,昏暗的電棍上立刻有龍蛇一般的電流遊走起來。
看一眼手中的電棍,又看一眼坐在對面的寒心,藤原君突然冷聲質問:“支那人,說說看吧,是誰給了你膽量殺人的!”
“你最好現在就認罪了,否則的話,到了局子裡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一出口,藤原君手中的電棍已經悍然朝著寒心的腦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