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是真沒轍了,於是就幹脆拉著臉對竹葉青說:“好吧,我錯了,我承認我下手重了點,要不你下來自己走?”
“我不!”
竹葉青繼續哭,稀裡嘩啦的那種,眼淚鼻涕全都往寒心的背上蹭,聽了寒心這話,她非但不願意,那纏在寒心脖子上的玉臂反而下意識地緊了緊,就彷彿是害怕寒心真會把她放下來一般,不僅如此,她還振振有詞地說:“你把人家屁股都開啟花了,你必須負責,你要一直揹著我……”
“那個……”
一聽竹葉青說要自己負責,寒心就有些傻眼了,心中一緊,於是就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來了這麼一句:“你說我把你屁股開啟花了就開啟了花了啊?你不讓我看看我怎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嗚嗚……”
竹葉青也沒用腦子琢磨寒心這話,繼續帶著哭腔,用軟軟糯糯的語氣回答說:“你要不信,人家給你……混蛋,你去屎!”
話剛出口,竹葉青終於意識到自己落入了寒心早就設定好的語言圈套,下一秒,她暴走了,都顧不得擦拭眼角的淚痕,抬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朝著寒心的後背處砸去。
“砰!”
竹葉青這一掌絕對是動了真格的,也是用了暗勁的,所以,一掌拍下去,竟是打出了一聲悶響,而毫無防備的寒心愣是被這一掌打得身體前傾,一個踉蹌,好險沒有狗吃屎。
似是早就想到了自己這一掌所帶來的後果會是打屁股,所以,一掌劈出的同時,女殺手的雙膝立刻用力一夾,如同女將軍夾馬腹一般,硬生生將寒心弄得怪叫一聲,竹葉青趁勢,身體輕飄飄地後退,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然後沖著寒心的後背頻頻拋白眼,滿臉的嫌棄和鄙夷。
當然,這僅僅只是表面上的,事實上,內心深處,竹葉青此刻的心亂極了,她怕自己剛才下手太重真傷了寒心,尤其是寒心一直撅著屁股沒動靜,竹葉青更是六神無主。
最後,竹葉青是終於憋不住了,於是就用弱弱的語氣問了一句:“喂?你沒事吧?”
寒心回頭,臉上滿是怨念,就彷彿是堆了屎一般,他心想,女殺手就是女殺手,難怪要起個“藝名”叫竹葉青,真是太暴力了,要是誰娶了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得提防著枕頭底下有沒有藏著皮鞭或者匕首?
這麼一想,寒心看竹葉青的眼神就更加怨念了,即便後者此刻滿臉都是擔憂和關切。
唇角微動,寒心甕聲甕氣地來了這麼一句:“如果我也這麼夾你的腰,如果我也給你一掌,你說是有事還是沒事?”
“我……”
聽了寒心這話,竹葉青立刻就語塞了,的確,如果自己也讓寒心用相同的方式對付自己,能沒事?
如同做錯了事的小孩子,原本因為被寒心欺負而殺氣騰騰的竹葉青立刻就焉了,她輕咬貝齒,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人家錯了咯嘛!”
“得得得!我也不和你計較了,誰讓我是男人呢!”
見竹葉青竟然如軟妹紙一般低聲下氣地向自己道歉,寒心心中好笑,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很爺們地揮了揮手,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已經深入了鬱郁蔥蔥的密林中。
這片樹林與雪山相鄰,外圍看起來很是凋零,可越是往裡面走,綠色就越濃,尤其兩人此刻置身的地方,枝繁葉茂,鬱郁蔥蔥,就彷彿是熱帶雨林一般,而且,因為冷空氣被樹林遮擋,這裡的氣溫明顯比外面要高了不少,就如同南方的初冬時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