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棕色風衣男以為寒心讓他打電話叫人是反話,但沒想到寒心竟然真的打算讓他叫人。在棕色風衣男看來,雖然寒心很強,可是,自己的十一個同伴一樣很強,他可不相信自己這邊十二個人聯手還幹不掉寒心,所以,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把床頭的手機拿過來,彷彿是害怕寒心會反悔一般,他飛快群發了一條資訊。
幾秒鐘的時間,這條叫人的資訊就同時傳送到了其他十一個人的手機上,直到這時候,棕色風衣男才終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看寒心的眼神也從之前的恐懼變成了不屑,非但如此,他甚至還有閑情雅緻慢條斯理地穿衣服褲子。
至於寒心,始終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抽煙,吞雲吐霧,悠閑得很。
將兩人的神色和動作看在眼裡,女收銀員只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快被嚇散了,因為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接下來那十多名窮兇極惡之徒闖進房間門的一幕。
在女收銀員看來,寒心雖然很輕易就制伏了棕色風衣男,可寒心的身板終究太瘦弱了一點,整個人就彷彿排骨精一般,這樣的人要是被十二個人五大三粗的猛人圍攻,結局可想而知。
不過,一想到寒心那雙幹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中閃爍的自信,女收銀員又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房間裡很靜,死寂一般,女收銀員怔怔地盯著面前坐著的寒心的背影,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老大!”
大概兩分鐘之後,並未上鎖的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與此同時,說話聲傳入房間裡。
聽到動靜,女收銀員嚇得半死,她用賊一般的目光偷瞟向門口,赫然看到足足有七個男人如潮水一般湧入房中。
頃刻之間,七人已經進門,甚至還將房間門反鎖上,然後一個個就這麼雙手抱胸,用無比挑釁的目光看向始終坐在木椅上的寒心,他們一個個都昂著頭,臉上竟是嗜血的獰笑,彷彿在他們眼裡寒心不過就是一個小醜、一個逗比。
見自己的人終於出場,棕色風衣男高興得很,這時候他已經把衣服褲子穿好了,他含笑一一從自己的同伴們的臉上掃過,同時用桀驁不馴的語氣對寒心說:“小子,如你所願,我的人都來了!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子就成全你!”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將兜裡的一把匕首掏出來,手指微動,那把匕首便在他的手中各種跳躍、翻滾,如表演魔術一般。
“咦?”
也是在這時候,其中一個人忍不住用疑惑的語氣說:“龍運他們三個呢?”
“嗯?”
聽了這話,棕色風衣男只感覺自己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因為龍運三人正是他之前拍去找寒心的,可是這三人卻沒有到場,唯一的解釋或許只有一個,那就是那三人已經被寒心幹掉了。
果然,棕色風衣男的心裡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椅子上的寒心便用不溫不火的語氣來了這麼一句:“你們說的那三個人或許已經起不來了吧,至少半年之內是起不來的!”
寒心用真氣把龍運等三人的筋骨震斷了好幾塊,那三個人想要站起來,的確需要半年甚至更久。
轟!
寒心這話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可是,聽在以棕色風衣男為首的眾人耳中,這話就無異於是晴天霹靂,是天打五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