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機的時候寒心已經關機了,此時試圖開機的時候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畢竟不知道玉如意現在是在仁聖堂的南方總部還是一醫,所以,寒心瞬間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哪裡了。
想了想,寒心幹脆先鑽進計程車的副駕駛,然後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麻煩帶我去仁聖堂總部!”
畢竟在上京城待了一段時間,所以,寒心不可避免地帶了一些京腔,說話圓潤,與青城市本地市民說話的腔調有些微的區別,又加上直到現在他穿的還是一套深灰色的睡衣,所以,計程車司機幾乎上都要把他當成是神經病。
寒心上車後,看起來非常精明的計程車司機便忍不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仁聖堂總部啊?那地方可不近,起碼要兩百多……”
“開車!”
寒心哪有閑工夫和對方瞎磨機?而且他也知道計程車司機的報價沒有虛假,於是就幹脆沉聲說:“打表,一分不會少你的!”
“嗯?”
見寒心這個看起來像“吊絲”、像土鼈、像宅男、像神經病的小青年居然用大哥大的語氣對自己說話,計程車司機竟隱隱被鎮住了,他甚至還訕笑著對寒心說:“好的好的……”
隨即,計程車司機再不遲疑,開車朝著仁聖堂南方總部的方向疾馳而去。
夜深的青城市道路空曠無人,計程車一路暢通無阻,只用了四十多分鐘就到仁聖堂南方總部的辦公樓下。
寒心一邊伸手掏錢包一邊問計程車司機,說:“師傅,多少錢?”
計程車司機便回答說:“一百八十五,請問要發、票嗎?”
“這……”
伸手摸到自己的褲兜裡竟然空蕩蕩的,寒心的臉一瞬間就綠了,現在想來,從之前他穿睡衣為歐陽小蕾解毒、到去醫院搶救一百三十三名中毒者、再到他接了玉如意的電話坐飛機到青城市,他的錢包一直都沒有在身上,所以,他當然沒有車錢。
回想起之前他上計程車的時候還牛叉轟轟地對計程車司機說自己不差錢,一時之間,寒心只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頓了頓,他便幹脆硬著頭皮對計程車司機說:“那什麼……我……”
瞥眼見寒心手足無措,計程車司機便忍不住冷冷一笑,說:“沒錢是吧?”
“是……是啊……”
話剛出口,寒心便又趕緊用力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沒錢,而是忘記帶錢出門了!我現在就上樓拿給你好不好……”
寒心話音未落,突然,前方駛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對放開的是高強度遠光燈,直接晃得寒心眼前一黑,下意識伸手捂眼,駕駛室的計程車司機也是一樣,不過,比起寒心,他就太不淡定了,伸手捂眼的同時,他竟直接尖叫出聲,就彷彿被踩了尾巴一般。
“砰……”
伴著一聲悶響,那輛黑色轎車便惡狠狠地撞在計程車的車頭,黑色轎車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撞在計程車車頭的時候,竟直接將計程車撞得向後猛然倒退。
“次奧……”
好不容易從桂花村逃出來,本以為已經逃離虎口,現在偏偏又陰溝裡翻船,左龍象大怒,用力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