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現在應該睡了吧?你還好嗎?”
這時候,獨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烈老九突然就很思念自己的師妹,他忍不住呢喃:“師妹,你九哥我沒用,秦創世死了,再沒有人能夠為你治病了!唉……”
任誰也不會想到,長相粗獷、粗枝大葉、五大三粗的烈老九也會有如此細膩的一面,若是讓寒心看到,估計會笑掉大牙。
“咦?心哥……”
正當烈老九失神的時候,他突然依稀看到寒心此刻竟然獨自一人蹲在路邊的路燈下。
此刻,蹲在路燈下的寒心嘴裡叼著一支煙,膝蓋上放著一本厚厚的書籍,似是一名研究最晦澀的古典文學的老學究。
沒有人知道,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多忙多累,無論心情是好是壞,只要能夠抽身,他每天晚上都會抽時間讀書。
寒心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渴望站在人生的金字塔巔峰,渴望過老婆一個女朋友一堆的生活。
因為有野心,所以他才一直那麼拼命的學習,他堅信一點人的野心和才華是成正比的。今晚在龍漢青的事情上,他深深地感覺到無力。所以,他連夜看書充電。
呆呆地看著路燈下的寒心,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烈老九因為思念師妹而躁動的心漸漸就平複下來了,彷彿寒心看書的舉動擁有靜心凝神的作用。
又過了一會兒,烈老九的手機突然毫無徵兆地響了,這是烈老九為師妹特別設定的鈴聲,所以,聽到鈴聲的瞬間,烈老九就忍不住心中一陣狂跳。
下一秒,原本安安靜靜的烈老九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快速掏出自己的手機:“喂?師妹,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啊?”
烈老九離開長白山已經半個多月了,這還是師妹第一次打電話給他,因為激動,他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話音剛落,他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師妹,你的病是不是又犯了?”
“沒……沒有……”
電話那頭,烈老九的師妹說話的聲音柔柔的,彷彿荷花一般靜雅,可以猜想,她應該是一個如煙、如雲、如清風、如細雨的奇女子。
不過,似乎師妹也很激動,或者說是很緊張,所以,她說話的聲音也是輕微顫抖著的:“九哥,我沒事呢,你不要擔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了師妹的話,烈老九緊張的心才算稍稍平複下來。
“九哥……”
電話那頭,欲言又止的師妹突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對烈老九說:“我聽說龍師伯叛出昆侖了,而且還把鎮派之寶定海神針也偷走了,現在的昆侖派一片大亂,人心惶惶……”
“什麼?”
師妹之後說了什麼烈老九一句都沒有聽清,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龍漢青帶著半截定海神針叛出昆侖派的資訊。
也就是說,龍漢青到秦家的時候已經是昆侖派的叛徒了,他明顯不是來幫秦家父子三人的,而是為了幫寒心。
想到這種可能,烈老九幾乎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