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不非把一番假惺惺的道歉的話說完,寒心突然邪邪一笑,然後扯開了嗓門對已經走出會客廳的秦縱橫說:“秦二少,我想你現在還不能走!”
“嗯?”
自己還沒說完的話被寒心這個小青年打斷,秦不非不由得微微皺眉,他下意識地瞥眼看向寒心,臉上假惺惺的笑隨即被陰毒所取代,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彷彿要將寒心直接生吞活剮了一般。
與此同時,強壓著滿腔怒火走出會客廳的秦縱橫也猛然回頭瞪向猶自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的寒心,他沒能憋住,於是就厲聲罵道:“小雜種,你還想怎樣?”
“哼!”
一旁,親眼目睹秦縱橫踹翻自家的門檻,董拙早就憋不住了,要不是董必輸沒發話,他早就沖上去和秦縱橫拼命了。
所以,此刻再次聽到秦縱橫滿口的髒話,董拙便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然後憤然迎出大廳外,他抬手直指秦縱橫,說:“秦縱橫,你憑什麼踹翻我董家的門檻?”
見董拙竟然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寒心越發歡快了,他就這麼翹著二郎腿端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饒有興趣地盯著秦縱橫看,滿臉都在期待著秦縱橫繼續丟人現眼,至於此刻正瞪著他的秦不非,寒心則直接將之當成了空氣忽略掉了。
“老子……”
果然,聽了董拙這話,正在氣頭上的秦縱橫張口又要開罵,但秦創世卻在關鍵時刻瞪了他一眼,令得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髒話生生被卡在了喉嚨口。
頓了頓,秦創世便趕緊滿臉堆笑地對董拙說:“董拙兄弟,我二弟剛才確實是沖動了一點,不過秦、董兩家向來交好,自然沒必要因為一道門檻而傷了和氣!”
說著,站在大廳門外的秦創世便含笑看向董必輸,用謙卑的語氣說:“董叔叔,小侄再次替我二弟向您賠個不是!另外,希望董叔叔放心,我待會就會安排工匠過來換新的門檻!”
秦創世這番話說得有條不紊,而且在情在理,董必輸就算正在氣頭上也無法繼續發火,於是就忍不住看向寒心,似是在徵求寒心的意見。
見寒心微微點了點頭後,董必輸於是就忽略掉秦創世這個當晚輩的,轉而對滿臉難堪的秦不非說:“秦老哥,創世侄兒說得對,董、秦兩家向來交好,實在沒必要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傷了和氣!再說了,畢竟秦二少年輕氣盛,我這個當長輩的當然不會和他計較!”
“董老弟,你……”
聽了董必輸這番話,秦不非竟是啞口無言了,畢竟他的二兒子秦縱橫無禮在先,如今董必輸既然說不計較了,那他秦不非還能說什麼呢?無奈之下,秦不非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幹笑了兩聲:“呵呵……呵呵……”
見秦不非笑得不哭還要難看,董必輸那個解恨啊,隨即又加了一句:“對了,門檻被踢壞了就踢壞了吧,也不值什麼錢,創世侄兒也沒必要專門找工匠來了,我們董家還不缺木工!”
董必輸這番話雖然說得溫和又得體,可是,聽在秦不非的耳中,那就是在打臉,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打臉,一時之間,他只感覺自己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生疼,他現在恨不得扭頭沖到大廳外惡狠狠地再抽秦縱橫兩個大耳刮子來解恨。
頓了頓,秦不非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來意,於是,他就幹脆對董必輸說:“董老弟,老哥我都來這麼久了,你也不請我坐下喝杯茶?這似乎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呢!”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