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小白的話,董薔薇先是一愣,然後歡呼雀躍,她甚至忍不住拉起董拙的手,一個勁的追問:“哥,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從懂事那天起,第一次,這位白衣飄飄的女人笑得那麼歡快……
此時,董必輸和寒心正坐在茶桌旁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由白小白親自倒茶。
坐在董必輸的對面,寒心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波瀾不驚、談笑自若,但說實話,他現在緊張極了,放在褲兜裡的左手手心都溢位了冷汗。
說到底,寒心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青年,董必輸的熱情讓他倍感驚訝,他實在想不通董必輸為什麼會那麼熱情的招呼他,在寒心看來,董必輸應該恨透了他才對。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寒心雖然不願意用最惡意的想法揣測董薔薇的父親,但是,董必輸反常的行為讓寒心不得不這麼想。
所以,寒心是防著董必輸的,一言一行都非常小心謹慎。
董必輸先是和寒心聊一些不痛不癢的口水話,一直聊到寒心都感覺瞌睡來了,他才突然談到董薔薇,他用溫和的語氣說:“寒心,據說你和我家薔薇認識不到一年?”
寒心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董必輸一定是調查過他的,畢竟連董夫人白小白都對他的曾經瞭若指掌,董必輸可是董薔薇的生父,他怎麼可能不為了董薔薇調查自己?
不過,既然董必輸沒話找話,寒心幹脆就順著董必輸的話說:“是的,當初我在海城醫科大學畢業,因為個人原因去到桂花村當村醫,剛巧遇到因為逃婚而到桂花村支教的薔薇,我還記得半路上她的車壞了,是我幫她修的。”
寒心就是這樣一個斤斤計較的小青年,他對董必輸當初想把董薔薇嫁給左旗勝的事情頗有微詞,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就刻意把“逃婚”兩個字說得很重。
“呵呵……”
董必輸當然也知道寒心對自己頗有怨念,所以,聽了寒心的話,他便尷尬一笑,頓了頓,他忍不住解釋說:“孩子,董家大院不是尋常百姓家,別人只看得到董家的光鮮卻不知道我的苦楚,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但是……”
不等董必輸把話說完,寒心就幹淨利落地打斷了董必輸的話,他說:“我不認為一個家族的興衰需要一個女人來承擔,這就好像古華夏國與國之間的和親,只有無能的皇帝才會用自己的公主去換取和平!”
“唉……”
聽了寒心這話,董必輸不由得頹然一聲嘆息,彷彿人也衰老了很多,他伸出枯槁的手端起面前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感慨萬千地說:“寒心,你以為我不想做一個可以不用和親的皇帝嗎?無奈的是,每個人的資質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生下來就驚才絕豔,而有的人一輩子都註定是傻子。”
“而且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這個人福薄,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膝下卻無半個兒子,唉!”
說到這裡的時候,董必輸又忍不住埋頭喝茶,看上去竟如尋常老人一般寂寥。
聽了董必輸的話,寒心忍不住用驚疑的語氣問道:“董拙不是你兒子嗎?”
“唉!”
董必輸只是頹然嘆氣,卻不說話,一口接一口地喝茶,彷彿這鐵觀音能消愁一般。
一旁,白小白也忍不住面露愧疚之色,雖說她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畢竟她是董必輸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結婚都三年了,肚子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注意到寒心看向自己,白小白於是就說:“寒心,董拙那個孩子是我老公收養的義子而已,並不是親生的!你也應該能夠理解得到,董家需要一個接班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