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彎腰的張雲天跪倒在自己的腳下,寒心邪邪一笑的同時,又一記膝撞飛出,狠狠地砸在張雲天的膝蓋上。
張雲天因為吃痛,又因為想嘔吐,所以嘴巴正好是張開的,寒心這記膝撞踹在他的下巴上,立刻將他的門牙磕掉五六顆,不僅如此,他的舌頭也有一小段被他自己咬斷,混著血水掉在地上,看起來既恐怖又惡心。
當然,更為惡心的是張雲天滿嘴喊著的準備吐出來的髒東西,因為寒心的這記膝撞,他張開的嘴巴再次閉上,那些髒東西就全都一股腦兒地讓他給吞回了肚子裡。
“咳咳……咳咳咳……”
“嘔……嘔……”
雙膝跪倒在寒心的面前,張雲天又是咳嗽又是幹嘔,慘烈不已。
此刻,他已經徹底被寒心打怕了,所以,即使身體如此不適,但是他依然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也沒回頭,直接用惡狠狠的語氣對那些匪徒說:“都他媽愣著幹什麼?全都把槍扔了!”
圍住寒心的是三十多名黑衣人,這些人無一不是打架的好手,殺人的兇器,但是,在目睹了寒心狂虐張雲天的手段後,他們全都嚇得驚呆了,也因此,即使張雲天都被打成這樣了,他們也依然沒有放下武器。
這時候聽了張雲天的喝罵,他們才終於回過神來,一個個紛紛丟掉手中的槍,與此同時,他們緩緩蹲下,雙手舉過頭頂。
這些匪徒總共有三十多人,而且人人有槍,如果他們不願意聽張雲天的話而選擇與寒心來一個硬碰硬的話,吃虧的多半是寒心,但是,這些匪徒不敢,因為只有他們才瞭解張雲天這個老大的可怕。
當然,在面對寒心的時候,張雲天這個可怕的人物立刻就變成了毫無還手之力的軟腳蝦!
不遠處,領著七八個列車員的蘇眉正為寒心的大膽舉動而暗自捏冷汗呢,她萬萬沒想到寒心抓到的那個黑衣人竟然就是這夥匪徒的老大張雲天。
眼看著匪徒們全都紛紛蹲地上舉手投降,蘇眉再不遲疑,領著七八個列車員就沖了上來,七手八腳,頃刻之間就用手銬把這些匪徒全都烤在了過道裡的扶手上。
見蘇眉已經把所有的匪徒都降服,寒心突然抬腳踩在跪在他面前的張雲天的肩膀上,然後笑問:“傻叉,你的人都在這兒了嗎?”
“在……在了……全都在這兒……”
張雲天聽了寒心的話,趕緊點頭哈腰地回答,不過,話音未落,他突然慘叫出聲:“啊……”
因為寒心在他沒說完話的時候突然用力踩了一腳他的手背,骨節都幾乎踩扁的那種。
“你麻痺!”
狠狠踩了張雲天一腳之後,寒心便又說:“你都沒清點人數,你怎麼知道你的人全都在這兒?”
“我……我……我……”
聽了寒心這話,張雲天這才意識到自己錯在了什麼地方,不由分說,他趕緊慌慌張張地清點在場的人數。
似是害怕清點錯誤而被寒心繼續蹂躪,所以,張雲天清點得很小心,來來回回好幾遍,而且口中還一個勁地念叨著誰誰誰去哪了,大概過了三分鐘,他才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對寒心說:“老大,除了那些受傷的人之外,其他的都在這兒呢!”
“受傷的人呢?”寒心又問。
“那個……這個……”
張雲天立刻被問住了,因為他一個老大哪能顧得上受傷的人去了哪裡,自然是讓手下的人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