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聽到門外眾人已經風風火火地朝著花卉園的方向趕去,秦縱橫是真的急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慕容妃一眼,那意思是在求助慕容妃幫他說好話。
然而,讓秦縱橫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慕容妃這個平日裡除了睡覺之外對他言聽計從的未婚妻此刻竟然假裝沒有看到他,低著頭端著手中的水一個勁地品著,彷彿那杯竹葉青之前倒的水比最貴的紅酒都要好喝。
秦縱橫不傻,他當然意識到現在的慕容妃已經不似以前那般聽他使喚了,無奈之下,秦縱橫只得再次看向寒心。
秦縱橫囂張慣了、也跋扈慣了,這時候卻突然逼著自己對寒心低聲下氣,那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如吃了屎一般,他刻意用軟軟的語氣說:“寒心,你別和錢過不去啊,有什麼話咱好好說不行嗎?”
“我一直都是好好和秦先生談的啊!”
見秦縱橫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服軟,寒心那個樂啊,當然,他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說到底,寒心的城府是太深了,演技也太高了。
是的,也只有寒心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揚言要把那些變種的月季毀掉並不僅僅只是為了替慕容妃出氣,更多的,他是想試探試探秦縱橫到底有多在乎那些變種月季。
當然,也只有寒心自己知道,當索方蜜真的領著李大貴等村民要跑去摘掉變種月季的時候他是多麼心疼。畢竟,那可是錢,是白花花的銀子,除非是傻子,否則憑什麼和錢過不去?
這時候,見秦縱橫竟然用近乎央求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寒心終於知道,那些變種月季對秦縱橫非常重要!
既然已經猜到了這一點,寒心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同時就已經準備好開始痛宰大肥羊了。
頓了頓,寒心微微一笑,說:“這麼說來,秦先生已經考慮好願意以一萬塊一朵的單價買我的變種月季了?”
“我……”
秦縱橫當然不願意,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願意,但是,那些變種的月季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他甚至在想,哪怕寒心喊價兩萬塊錢一朵他也會咬牙買下的。
秦縱橫心想,現在是大白天的,老子就先答應你好了,等我把變種月季帶走之後再慢慢和你周旋,實在不行,挑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你幹掉、再把你的錢搶過來也就行了!
略微遲疑了片刻,打定主意後,秦縱橫便肉疼無比地說:“好,一萬塊就一萬塊吧,我全買了……”
秦縱橫話音未落,寒心突然如兔子一般從辦公椅上跳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辦公室門外飛奔而去。
秦縱橫見狀,臉都綠了,忍不住喊道:“你幹嘛去?”
寒心沒有回頭,留給了辦公室裡的秦縱橫以及眾女一句令眾人滿臉黑線的話:“阻止村民們毀掉變種月季啊,那可是錢哪!”
不過,寒心終究落了一場空歡喜,因為秦縱橫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
當所有的變種月季都摘下來之後,當寒心讓秦縱橫轉賬的時候,秦縱橫竟然說先付一半的款,尾款要等他把花運走後才打過來。
聽了秦縱橫的話,寒心大怒,冷聲問道:“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