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慘叫異常悽厲,就彷彿是尾巴被踩住了的小貓咪發出的哀嚎聲一般。
捂著眼睛坐在車上的林檬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於是就偷偷將手指頭露出一條縫隙,順著縫隙,透過車頭的擋風玻璃,林檬依稀可見陳哥此刻正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
血痕順著他的額頭流淌而下,將他的半邊臉都染得血紅。
很顯然,剛才與林檬的尖叫聲應和的慘叫聲就是從陳哥的口中發出來的。
至於紅毛等其他人,這會兒全都抱頭蹲在地上,一個個渾身上下瑟瑟發抖,就彷彿剛才是遇到了鬼一般。
反觀寒心,此刻就站在雙手抱頭的陳哥面前,他手裡拿著一根電棍,這根電棍明顯是之前陳哥用的那個,電棍之上猶自有電流在閃爍。
盯著垂頭站在自己面前的陳哥,寒心淡淡一笑,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問道:“傻叉,還要打斷老子的腿嗎?”
“我……我……我……”
此刻,陳哥的膽兒明顯是被嚇破了,在他的腦子裡,一直都浮現著寒心剛才搶奪他的電棍的一幕。
當時的陳哥將手中的電棍舉得高高的,然後朝著寒心的腦門狠狠地劈去,沒曾想,就在陳哥的電棍幾乎就要砸在寒心腦門上的剎那之間,寒心的手竟然就後發先至,剎那之間將陳哥握著電棍的手腕抓住。
再然後,寒心如探囊取物一般將陳哥高舉著的電棍奪過來,然後狠狠地朝著陳哥的腦門砸去。
寒心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陳哥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以至於被寒心手中的電棍擊中後,陳哥並沒有當場叫出聲來,而是在過了大概三秒鐘之後、當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到鼻樑上的時候他才忍不住慘叫出聲。
至於紅毛等其他五六個準備群攻寒心的人,因為見識了寒心一棍爆頭的兇悍,所以,全都嚇懵了,一個個紛紛不由自主地抱頭蹲在原地。
聽到寒心問自己話,陳哥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他覺得自己的舌頭現在是僵硬的,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哥現在很恨自己,恨自己不該在火車上的時候得罪寒心,更恨自己不該明明都已經提前下火車了還眼巴巴地去找寒心的晦氣,在陳哥看來,他之前的種種行為就是找虐,找死!
“你麻痺!”
見陳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開口,寒心罵了一句的同時,手中的電棍再次狠狠地朝著陳哥的胸口劈去。
“嘭!”
電流閃爍的電棍擊打在陳哥胸口的剎那,一聲悶響傳入林檬的耳中,即使她所處的車是密閉的,但依然聽得真切,可以想象,寒心剛才這一棍用了多大的力氣。
“啊……”
電流在陳哥胸口蔓延的剎那,陳哥只感覺自己的胸口彷彿是被那無窮的電流生生撕碎了一般,這種疼痛他根本就受不了,口中不由發出刺耳的悽厲慘叫聲。
不過,在陳哥看來,更無法承受的是寒心這一棍子所蘊含的強橫力氣。
電棍擊打在陳哥的胸口,陳哥只感覺自己的胸骨都被砸斷了,胸中悶氣翻滾,喉嚨口陣陣腥甜,這種滋味實在是難受。在接連倒退了三步之後,陳哥終於再也憋不住,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此刻的陳哥,只感覺自己的眼前黑漆漆的,身體也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一頭栽倒在地。
然而,就在陳哥的身體即將坍塌的瞬間,寒心卻突然一個箭步沖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說,揮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清脆響亮,直接將陳哥脖子上的腦袋打得甩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和脖子連著,估計他的腦袋會被寒心當成陀螺一耳光抽得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