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溫柔都出去好久了怎麼還沒回來?哥還等著她給我倒酒呢!”已經五成醉的楊洪含含糊糊地喝了一口酒,然後問身旁的兩個同伴。
“估計是去洗澡了吧!”其中一名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同伴回答楊洪,因為喝醉了酒,他說話一點都不知道遮掩,要多露骨有多露骨,“為了陪咱們楊科長,她當然得先把自己洗白白啊,嘿嘿……”
“對!對!”聽了同伴的話,楊洪大喜,可謂意氣風發,他說,“爺們今天就不會鎮上了,晚上就和溫柔睡……”
憋在喉嚨口的“覺”字還沒說出口,突然,客廳門開啟了,楊洪等三人以為是林溫柔回來,急忙歡喜地抬頭去看,誰曾想,楊洪這才剛仰頭呢,突然,一隻鞋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鞋是寒心隨手從門邊的鞋櫃上撿的,幾天前他換下來準備洗,但一直在忙所以忘記了,味兒很重。
“嘭……”
髒鞋幹淨利落地砸在楊洪的臉上,本就已經昏昏沉沉的楊洪身體一個哆嗦,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他摔地上的同時,手不小心碰到了電磁爐的電源線,這麼一扯,一鍋熱騰騰的天麻燉土雞就倒翻了,滾燙的湯汁四濺,楊洪的兩個同伴全都沒能倖免,被燙得哇哇亂叫。
至於摔在地上的楊洪就更慘了,打翻的湯鍋在飯桌上打了兩個滾,然後砸在他的身上。
“啊……媽呀……”如將軍肚一般臃腫的肚皮被熱湯燙到,楊洪忍不住慘叫出聲,哭爹喊娘,在地上到處打滾。
“啊?楊科長……”
兩個同伴見狀,顧不得擦掉身上的熱湯,急忙彎腰扶楊洪。
這麼一陣鬧騰,醉酒的三人就完全醒了,被嚇的!
“你……你誰啊你……”被兩名同伴扶著,臉上猶自驚魂未定的楊洪怒視著門口站著的寒心,冷聲質問道。
寒心淡淡一笑,饒有興趣地盯著滿臉都是水泡的楊洪,雲淡風輕地說:“老子就是寒心啊,難道三位不認識?”
“寒心?哪個寒心?”腦子明顯有些短路,又或者說楊洪根本沒把這次來桂花村的工作放在心上,所以,他很木訥地看向扶著他的兩名同伴,那意思是在問兩個同伴有沒有聽說過“寒心”這個名字的。
“楊科長,寒心就是被罷免了的桂花村村醫啊……”站在楊洪左邊、將楊洪扶著、長得賊眉鼠眼的同伴急忙壓低了聲音湊到楊洪耳邊解釋。
“次奧,你就是被罷免了的村醫啊!”
聽了同伴的話,楊洪的氣焰更加囂張了,他用極其傲慢的語氣說:“寒心,我可是鎮衛生局的楊洪,你竟然敢拿鞋砸我,膽子也太大了吧?說說吧,這事怎麼處理?”
“楊洪啊?很抱歉,我聽都沒聽說過!”
寒心淡淡一笑,徑自來到楊洪的面前,不由分說,揮起一拳就朝著毫無防備的楊洪砸去。
“老子能不能當村醫不打緊,但卻要先打你這個垃圾一頓!”
“嘭!”
拳頭砸在楊洪的鼻樑上,立時,連帶著攙扶楊洪的兩名同伴一起,三人全都蹬蹬蹬後退,尤其是楊洪,門牙被打掉了兩顆不說,還流鼻血了。
“媽呀……”
捂著猶自流鼻血的鼻子,缺了門牙的楊洪嘴巴一歪,直接哭了,哭聲很難聽,就像殺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