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還真就不相信自己賭不過寒心了。
要知道,寒心用刀刮開手指頭的時候她就站在廚房外,雖然門是關著的,可透過門縫,瀟湘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寒心將一滴血滴進煮沸的藥罐裡了的。
除非寒心使了妖法,否則瀟湘一萬個不相信寒心的手指頭上沒有被到劃傷的痕跡,而且寒心那隻被刀劃過的手始終揣在褲兜裡,這更讓瀟湘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瀟湘也並非懷疑寒心要加害鐵無情,就如同寒心所說,如果他真要有歹意,也就不會為鐵無情診斷了,那不是畫蛇添足嗎?
瀟湘之所以提起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出於好奇。
可她萬萬不會想到自己的好奇竟然被鐵無情和寒心誤解為她是懷疑寒心的動機。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犟脾氣的瀟湘也就只能迎戰了。
讓一個女孩子用自己的身體來賭,這絕對是需要勇氣的,很顯然,瀟湘有這種勇氣!
“嘿嘿,輸了你可不許哭鼻子啊!”
見瀟湘咬牙答應下來,寒心的心裡都,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他緩緩地將自己的雙手攤開:“看仔細點哈,可別亮瞎了你的眼睛!”
寒心的話音剛落,他的雙手就在瀟湘的面前攤開了。
寒心的手很白,也很美,就好像是女人的手一般精緻,這樣一雙天生適合彈鋼琴的手讓瀟湘很是嫉妒,不過,她現在沒有閑工夫嫉妒,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寒心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看。
左手五根指頭、右手五根指頭全都被瀟湘用最銳利的目光掃視,而且是掃視來掃視去的,來來回回一連看了五六遍。
“這……這不可能……”
見寒心的手指頭如美玉一般精緻,絲毫沒有半點被刀劃過的痕跡,瀟湘的美目陡然瞪圓。
想必是太覺得匪夷所思,所以,說這話的時候,瀟湘忘了男女有別,她一把將寒心的雙手抓住,翻來覆去的看。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寒心的手上沒有半點疤痕,瀟湘距離寒心最近,甚至還抓著對方的手,自然看得最真切。
鐵錚錚地事實擺在瀟湘的面前,寒心的手上的確沒有半點被刀刮破的痕跡。
一時之間,瀟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輸了就要陪寒心睡一覺,她就更加覺得氣悶,身體虛晃,差點沒暈過去。
“咦?真的沒有被刀劃過的痕跡?”鐵無情驚撥出聲,看似渾濁但無比銳利的老眼之中盡是不可思議。
別人或許會覺得瀟湘看錯了,可鐵無情卻不這麼想。
作為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人形兇器,鐵無情從不會質疑瀟湘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可鐵證如山,寒心的手指頭的確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這讓鐵無情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瀟湘真的眼花了?”暗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可鐵無情依然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你輸了!”
由著瀟湘抓住自己的手左翻右翻,寒心坦然一笑,他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瀟湘,說:“願賭服輸,在場所有人都是證人,瀟湘大美女,你不會反悔吧?”
寒心的手既然能解百毒,自我癒合的能力當然妖孽非常,如頭發絲一般的傷口,寒心只需要暗運真氣,三五分鐘就能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