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
聽到來人的說話聲,林溫柔更是氣得不行,柳眉緊蹙著,作勢就要沖出門外與李貴理論一番,她掄起袖口,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的女俠氣概:“哼,來得好,我今天非得為小秋出一口惡氣!”
“幹嘛去?”
此時的寒心正光著上身,楊秋則顫抖著將無名藥粉擦在他後背處的刀傷上,藥粉有消毒的作用,咬得寒心撕牙咧嘴、臉色蒼白,見林溫柔掄著衣袖風風火火地出門,寒心微微沉聲說:“現在還不到你出面的時候!”
說著,他已經匆匆將上衣穿上,叼著一支劣質卷煙,先一步走出了二樓的客廳,臨出門時,他還嘿笑著返身對林溫柔說:“林村長,待會無論你聽到什麼都不要下樓,我自然有法子治李貴……”
“我幹嘛要聽他的?”
在客廳門被寒心順帶著關上的時候,失神了的林溫柔這才回過神來,她暗暗跺了跺腳,然後拉起楊秋就沖入自己的臥室裡,不由分說,掀開了窗簾之後,兩女就大眼瞪小眼地蹲在窗臺下偷看樓下。
此時,成年藏獒小豆豆守在院門口,沖著大鐵門的李貴就是一通亂吼,旺旺聲不絕於耳,露出的牙齒白森森的,很嚇人。
被小豆豆震懾,李貴明顯有些犯慫,不過他轉念一想,大鐵門是鎖著的,自然也就不怕了。掄著一塊板磚的他就如同巨靈神下凡似的,叼著一支香煙,無比傲慢地站在院門外嚷嚷。
“寒心,你快出來,不是說好了要給我十萬塊的嗎,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遠處,不少喜歡看熱鬧的村民都在竊竊私語,各有各的說法,各有各的心思,全都對著李貴指指點點的。
李貴雖然膽小怕事,但臉皮夠厚,所以,他全然不顧,繼續沖著院子裡大聲嚷嚷著:“寒心,這大白天的你就關門閉戶,難道你和楊秋那個賤人就這麼猴急,錢都沒給清就滾床單了嗎?你可給我聽好了,十萬塊買那個賤人,少一個子兒都不成,否則我就上青城去告……”
正蹲在二樓窗臺下的楊秋聽到李貴汙衊自己大白天的和寒心滾床單,氣得嘴唇的都發紫了,不過,她明顯沒有林溫柔的氣概,都不等李貴把話說完呢,林溫柔已經忍不住了,暴跳如雷的她在臥室裡轉悠了一圈,然後撿起一根凳子就直接朝著院門外的李貴砸去:“李貴,你他媽閉嘴!”
“咣當!”
林溫柔只是一個女人,力氣小是肯定的,所以,凳子並沒有越過低矮的圍牆砸中院門外的李貴,而是砸在了大鐵門上。
不過,這也足夠嚇到李貴了,冷不防見凳子砸在大鐵門上,李貴的瞳孔驟然一縮,跛腳的他下意識後退,卻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狼狽至極。
“好你個林溫柔,身為咱們桂花村的一村之長,寒心玩了我的老婆你不出面解決也就算了,竟然還包庇寒心,我和你沒玩……”
李貴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他抓住機會,然後刻意扯開了嗓子大聲地說:“是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林溫柔,我可是聽村裡的人說了,寒心一到咱村你就把她安排到你家來住,怎麼著,你也像楊秋那個賤人一樣看上了姓寒的不成?你們大白天的鎖著門,該不會是在玩叄p吧?髒!真髒……”
“嘭!”
李貴話沒說完,突然就聽到了大鐵門被人踹開的聲音,他心中發虛,抬頭去看的時候,寒心已經如洪濤猛獸一般沖出院門外。
那原本反鎖著的大鐵門,門閂是比拇指都還要粗的鋼筋,此刻卻被寒心一腳踹彎,如麻花一般掛在鐵門上。
這會兒,李貴還跌坐在地,都沒來得及站起來。
寒心沒有半句廢話,叼著卷煙的他三步助跑,瞬息之間已經到了李貴的身旁,左腳飛踹,幹淨利落地踢在李貴的胸口。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