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馬血直標而出!那匹馬劇痛之下,突然前腳高抬,仰天長嘶,接著甩開四蹄向前狂奔起來。
駕馭馬車的林大叔大驚,急忙伸手去拉馬韁繩,但此時馬匹驚嚇過度,又豈是他控制得住的?慌亂中他反而因為馬車前衝之勢一跤摔了下來。這下驚馬脫韁,馬車更加勢如瘋虎一樣向前橫衝直撞而去。
梅寒香等姑娘驚怖欲絕,齊都大聲尖叫起來,但這個時候就算化身飛鳥也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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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片刻間,那輛馬車就已衝出了數十丈開外。鷹王一開始也沒料到這種情況發生,呆了呆,隨即見葉思秋梅寒香等人如大禍臨頭一樣,立即知道剛才自己沒想錯,車廂裡肯定另外藏著朱夫人母子,當下手又一揮,一柄短劍如離弦之箭向那匹驚馬射過去!
他本意當然是想殺了那匹脫韁驚馬好捉拿車廂裡的人,卻沒想到短劍還沒飛出兩丈遠,那匹驚馬忽然前腳一拐,居然拖著車廂向道路右側邊峭壁如刀的懸崖一衝而下!只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馬嘶聲,以及葉思秋梅寒香等人歇斯底里的驚叫聲響徹群山,那輛馬車眨眼間就蹤影全無了!
片刻後,山谷裡的驚叫聲又突然凝固了。葉思秋梅寒香等人固然呆若木雞,鷹王安棄文這邊的人也傻眼了。好一會兒葉思秋才猛地驚醒過來,揮鞭策馬跑到失事路邊一躍而下,嘶聲喊道:“夫人!夫人!公子!公子……”叫到後面,喊聲已成了哭音。
放眼朝那路邊看下去,但見天溝絕壑,深不可測,除了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嘩嘩水聲,哪還有兩位夫人的一絲回應?——昨晚他傷痕累累、歷盡艱險把她們救出來,但一天都還沒過完,她們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梅寒香林白雪等人也一起策馬跑過去。鷹王回過神,向兒子及六名手下使了個眼色,亦步亦趨地緊跟上前。葉思秋迴轉過身,滿臉痛淚、悲憤欲絕地叫道:“姓安的,你害夫人公子粉身碎骨,屍骨無存,葉某非得為她們報仇!”
鷹王看了一眼那險絕人寰的溝壑,“哼”了一聲道:“本王本想帶走她們交給三殿下發落,卻誰叫你們把她們藏在馬車裡?嘿嘿,如今她們死無葬身之地,說來不正是你們自作聰明的結果?”
雖然明知朱夫人朱公子終究難逃一死,但現在她們母子以如此慘烈的方式墮入無底深淵,他心裡還是多少有點不安。
葉思秋目光盡赤,盯著鷹王等人又叫道:“那好,葉某今天就和你們決一死戰,你們誰先上來?”
鷹王還沒說話,一個身形魁梧、長相粗豪的中年漢子已從他身後閃出來,手上握著一條又粗又長的鐵槍,叫道:“鷹王,我來和他過招!”
鷹王深知這漢子能耐,有心想先看看葉思秋身手,於是準了他請戰要求:“王鐵槍,此人絕非等閒之輩,你要小心為上!”
那漢子手上鐵槍“呼”地橫掃一下,瞪著葉思秋喝道:“在下王彥章,江湖人稱‘王鐵槍’,敢請足下通報姓名!”
他那杆鐵槍粗如兒臂,長約近丈,估計足有百斤重,葉思秋見他雙手舉重若輕,語音中氣十足,實乃天生異稟,卻原來是近些年江湖中威名赫赫的王鐵槍王彥章到了。
其實,就算王彥章沒有名聲在外,光從他是鷹王帶來、強將手下無弱兵這一點來說,就不能不讓人高看一眼。當下葉思秋把長劍一橫,肅然道:“在下葉思秋,久聞王鐵槍勇冠天下,今天葉某就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王彥章不再多說,大步流星上前幾步,鐵槍槍頭一抖,一槍直刺葉思秋胸口。這一槍來勢洶洶,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均已達一流高手水平,葉思秋讚了一聲:“王鐵槍果然名不虛傳!”長劍如絲如扣地搭上他槍桿,借力使力往旁邊帶了一下。
王彥章只覺得自己力氣如同碰到有形無質的流水,毫無著力之處,不由暗暗驚駭,手腕急轉橫掃鐵槍,向葉思秋大腿掃而出。葉思秋輕飄飄地一躍而起,在避開來槍的同時,長劍又跟著搭上槍桿順勢一推。
只聽見“咔嚓”一聲爆響,王彥章這一槍被葉思秋四兩撥千斤,不偏不倚刺在了路邊的一塊巨石上,把它劈成了兩半。說時遲那時快,不等王彥章回槍,葉思秋已趁這間隙急閃上前,一劍直刺對手咽喉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