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鶴怒發如狂,但無奈葉思秋梅寒香兩把劍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絲毫奈何不了他們。
他本就一直懷疑兒子之死是出於楚玉嬌與葉思秋的暗中勾結,這時見她出面一再推託,葉思秋更是親熱地叫她“楚姐姐”,心裡也就愈發肯定兩人關係非同尋常;一刀盪開眼前兩人攻勢後,忽然長嘯一聲,身形急速後縱,反手一刀向女手下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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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嬌萬萬想不到獨孤鶴突然殺向自己,慌亂中側身避開了身體,但隨即左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指與無名指已被這凌厲異常的一刀削掉了一小截!一旁姬神火蔡飛虎曹天雄大驚,一起抽出兵刃架住了獨孤鶴的後續招式。
獨孤鶴“鏘”地一聲收回武器,喝道:“三大男護法聽命,楚玉嬌與外敵勾結殺害教主兒子,現在你們快把她就地正法了!”
不說楚玉嬌猝不及防遭到重創,葉思秋梅寒香也絕想不到己方三言兩語果真挑起了敵方的內鬥,當下忙跳到一邊靜觀其變。只見明教三大男護法臉色同時一變,其中姬神火沉聲道:“教主,你這話從何說來?”
獨孤鶴叫道:“那天晚上就這賤人走得最早,那不是她放走葉思秋並殺害聰兒,又有誰如此大膽!”
楚玉嬌右手死死抓住斷指的左手,痛得幾欲暈倒,叫道:“你血口噴人!那次葉思秋是我們費盡力氣抓來換銀子的,我又為何反去放他逃跑?”
獨孤鶴道:“你不是豔名滿江湖的玉娘子嗎,這姓葉的年輕俊朗,不正好是你的開胃小菜?”
姬神火把楚玉嬌拉到身後去,盯著獨孤鶴道:“教主,你就憑這個懷疑楚護法勾結外敵了?”
獨孤鶴道:“憑這個就夠了!本座隱忍至今,已經讓她多活了好些時日……”
姬神火向蔡飛虎曹天雄使了個眼色,三人緊握兵刃排排擋在楚玉嬌身前,然後他冷冷地說:“教主,去年底我們奉你為教主,那是因為你說和那老毒丐勢不兩立,一定會殺了他為竇教主復仇,可是後來在汴州禁宮內,老毒丐是死於飛鷹堡王青翎之手,明教大仇並不是你報的,是不是?”
獨孤鶴見三名手下神色不對,喝道:“那又怎樣?”
蔡飛虎性子最急,叫道:“既然明教大仇不是你報的,那麼你對本教寸功未立,我們又何須再奉你為教主?難道是存心犯賤,非要找個大老爺來伺候嗎!”
曹天雄道:“找個大老爺伺候也就算了,卻沒想到這大老爺如此狠毒,硬是憑空懷疑楚護法而痛下殺手……”
姬神火接道:“楚護法自七年前丈夫被殺身亡,一直守身如玉,江湖豪傑哪個不知道,她這玉娘子的‘玉’,可不是慾望的那個‘欲’字?你說,如今她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年紀小了十餘歲的小夥子而殺害你的兒子?”
他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意思竟然是就此反了獨孤鶴了!獨孤鶴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但他清楚自己在明教時日甚短,毫無根基可言,如果失去四大護法擁護,那他這教主寶座也就全成泡影了。暗自權衡後,只得又強行把怒氣壓下來。
於是,他放緩口氣說道:“姬護法蔡護法曹護法,本座雖未能殺那老毒丐復仇,但接手教主之位後,至少改變了明教群龍無首的局面,不是嗎?”
姬神火冷笑道:“我們之前雖然誰都不服誰,但怎麼說我們四人都是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好姊妹,現在既然你瘋狗亂咬人,那對不起,這個‘首’我們不要了!”
獨孤鶴終於失去耐心,叫道:“上回在汴州禁宮時,本座還不明白你們為什麼眼睜睜看著教主與敵人廝殺而無動於衷,現在看來,原來是你們早有反叛之心了,是不是!”
“沒錯!”姬神火供認不諱,隨即又說道,“我們雖非正直俠義之輩,但也絕非蠻橫無恥之徒——而你呢,那天葉思秋說得並沒錯,你兒子之死要怪也只能怪我們欲陷害他在先,你又憑什麼非要反咬他一口?如此歹毒兇殘的人,明教要是再和你牽扯在一塊,那不是自取滅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