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看見那條黑影,那就不是因為她女兒幻覺才引起的驚嚇!葉思秋暗暗蹙了一下眉頭——對於神靈鬼怪,世人總是傳得玄乎異常,但真正見過的人並不多,而且多數是魔由心生,他對這一道向來抱持懷疑態度,今天這個案例倒真讓他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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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寒香也一樣心思,對那貴婦人施禮道:“夫人,聽你這樣說,我們實在驚異非常,要是你相信我們的話,我和葉大哥倒想去看一下令嬡。”
那貴婦人早已憂心如焚,見他們兩個男才女貌的,且又誠意十足,稍一猶豫就點頭同意了:“那好那好,多一個大夫出主意,娟兒就多一分希望,只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梅寒香通報了自己和葉思秋姓名,又說葉思秋剛剛去年還治癒了數名身患疑難雜症的病人。那貴婦人更鐘意了,當即向那緇衣女尼告辭。葉思秋也對林白雪等同伴交待了幾句,和梅寒香一起隨那貴婦人先一步從大悲寺離開。
那貴婦人為表達對看病大夫相敬之意,回去時並未坐轎。三人及那丫鬟、還有四名抬轎隨從疾步走了小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座莊嚴肅穆且高大恢宏的樓宇外邊。
葉思秋梅寒香看見大樓門前路上有眾多士兵在巡邏,大門正上方掛著一塊刻有“范陽府”三個大大黑字的牌匾,都嚇了一跳。梅寒香想起昨天李存勖李嗣源等人說的話,脫口叫道:“夫人,你……你莫非是范陽府吳將軍的夫人?”
那貴婦人點點頭,道:“沒錯。剛才我一直憂心娟兒病情,倒忘了向兩位大夫提這事了。”
這也太巧了吧!還有,她那中邪的女兒,自然就是那位即將成為燕太子妃的吳小姐了。葉思秋心思轉動,向吳夫人鞠了一躬,說道:“夫人,我等進城時,時有聽聞老百姓提起吳將軍如何個英明神武,把晉軍擋在城外寸步難行,不想我們碰到他夫人了。”
吳夫人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當有聽聞我女兒即將成為太子妃一事。本來她得享榮華富貴,親事又光宗耀祖,對我們吳家來說正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可沒想到娟兒她……她……唉!”
葉思秋問道:“那你們有向男方家提起令嬡生病一事嗎?”
吳夫人道:“提了。先前我們以為娟兒會很快康復,一直隱瞞著這事,但後來眼看情況一直沒好轉,只好派人向男方如實說了這回事。”
葉思秋道:“那令嬡如果一直不能康復,她婚事豈不是要不斷延期,甚至取消了?”
吳夫人嘆道:“事到如今,娟兒她病情才是最重要的,其它都沒什麼好說的了。”
話說過後,吳夫人又帶領他們向大門方向走去。路兩邊士兵看見她回來,都單膝曲倒行禮。吳夫人走到門口時,問其中一名士兵道:“老爺有回來嗎?”
那士兵回道:“啟稟夫人,將軍應該正忙於部署城防,一直沒回來!”
吳夫人不再多說,帶頭跨進門去。吳府戒備森嚴,亭臺花園隨處設有站崗士兵,葉思秋梅寒香隨主人繞過兩重樹蔭森森的庭院後,來到了吳小姐房間外面的院子裡。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咿呀”一聲被推開來,接著一個人影從房間裡閃出來。
吳夫人咳了一聲,那人被嚇了一跳,手上端著的盤子“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抬頭看見吳夫人帶著兩名陌生人來,他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道:“夫……夫人,你和小月一直沒回來,我……我給小姐送飯來……”
吳夫人眉頭一皺,道:“那其她丫鬟呢?”
葉思秋看那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衣著雖然寒酸,但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長得十分俊美,心下頓生好感,道:“夫人,還是先問問他令嬡怎樣了?”
那年輕人趕緊答道:“夫人,小姐還是沒吃多少飯,一吃完又……又……”
“我知道了!”吳夫人冷冷地說道,“你還是快去做你的事吧。”
“是……是。”那年輕人誠惶誠恐地答道,俯身撿起剛才摔在地上的盤子碎片,低著頭走了。葉思秋又道:“夫人,我們還是快去看看令嬡吧。”
一走進吳小姐房間,葉思秋梅寒香立刻看見一名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姑娘,口裡呀呀有聲,正在房間不停地轉圈子。一看見他們三人進來,她忽然手舞足蹈起來,又笑又叫:“娘……娘,我看見太子了,我看見皇上了,哈哈……我要成為太子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