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秋道:“夫妻不能生育有很多複雜因素,如果撇除雙方身體缺陷或體虛體弱等天然原因,那這心經鬱塞不能不說是一個疑點。所以,夫人要是相信我們仁心堂的話,不防……”
“什麼!仁心堂?”趙夫人“霍”地站起身,“大夫你是仁心堂的葉大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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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秋也站起身,向她施禮道:“不敢。在下正是葉思秋。”
趙夫人緩緩坐回位子,吁了口氣道:“最近我經常耳聞,有一個在仁心堂坐堂的葉大夫如何如何神奇……哦,沒想到他居然把你們請來了,那葉大夫你說,我要怎麼做才比較好?”
葉思秋也跟著坐下來,緩緩道:“第一,你最好馬上搬離目前這個臥房,到一個朝南的光線充足房間住;第二,等會兒我會為你開一副通心理氣的藥方助你調養身心,你要堅持用個十天半月。”
趙夫人道:“那第三呢?”
葉思秋道:“第三,我這位助手最擅彈琴,她的琴聲非常悅耳動聽,你最好能每天到我們仁心堂來聽她彈彈琴,或者乾脆拜她為師自己學著彈,因為美妙的琴聲不但可以使人平心靜氣,還可以陶冶情操。”
趙夫人頻頻點頭,道:“那……那還有嗎?”
葉思秋續道:“第四,我看得出你夫君是很愛你的,但他又很怕你,所以我希望你從此放下居高臨下的心態,也好好愛你的丈夫。”
趙夫人神情閃爍,顯然葉思秋沒有說錯。梅寒香卻一下子臉紅了,一顆心砰砰亂跳,暗暗想道:“他對這些怎麼如此清楚呢?”
葉思秋邊說邊站起身,在房間踱了幾步,道:“還有最後一點,就是天佑善者。夫人若想兒女繞膝,那一定要有容人胸襟,與人為善——那種指使下人投毒暗害無辜弱者,買通那些熟識的為醫不仁者以圖瞞天過海等惡毒之事,切不可為之……”
梅寒香臉色倏變。趙夫人更是“嚯”地一下站起身,指著葉思秋道:“你……你說什麼?你們已先看過那……”
葉思秋平靜地說道:“夫人勿驚,我們只是來為病人看病的大夫,並非辦案衙役。你不也看見了,我把你夫家的人全支走了?”
趙夫人臉色蒼白,好一會兒才顫聲道:“葉大夫,你……你們真不會說出去?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年齡越來越大,膝下無兒無女,叫相公去抱養他人小孩,公婆又死活不同意……可如果那二房生兒育女了,那以後我在這個家哪還能呆得下去?”
葉思秋凜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看今天如果換作另一位外來大夫,他也照樣看得出,那二房媳婦是被人用砒霜投入茶水中而慢性中毒,那他豈不當場說出來了?只是你運氣還好碰上我們了,因為我們這一趟本是為救人而來——不但要救那個毒藥傷身的二房媳婦,同時也救那個魔鬼纏心的原配夫人!”
趙夫人以手掩面,伏在桌子上啜泣起來。
葉思秋不再多說,掏出紙筆寫了一副藥方壓在桌面上,然後向梅寒香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退出了趙夫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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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思秋為那二房媳婦隨便捏了個病名向趙家告別時,趙旺丁和他父母一再挽留他們留下來吃晚飯,但他們還是婉拒了。兩人一腳踏出趙府大門,卻見長空一碧,繁星滿天,原來夜幕已經降臨好久了。
路上行人不多,涼爽的夜風迎面而來。梅寒香心裡堵了幾個問題,邊走邊問道:“葉大哥,你是不是一看見那二房媳婦症狀,就猜到其中內情了?”
葉思秋道:“事實上,下午我聽完趙大哥說的話後,心裡就已經起疑了,所以來時我才說要悄悄進去看病人……總算趙大哥及時找上我們,要不然一般大夫不具備內功驅毒手段,那二媳婦可就十分兇險了!”
梅寒香道:“事情原委現在我也一清二楚了,可是還有一事……還有一事我不明白!”說著頓住腳步,站在路邊不走了。
葉思秋也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你還有什麼事不明白?”
梅寒香賭氣似的扭了一下身子,不說話也不邁步子。葉思秋失笑道:“喂,我的好助手好大夫,好端端的你為何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