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在低語,臉色極為難看,斬殺寧長安已然不可能。
體內的帝器與武脈都在阻止,這讓她情感很複雜,陷入糾結中。
她自問就算是真的追上去,就真能對那少年出手嗎?
她不知道。
很明顯,對於這辱了她清白的寧長安,她絕不像表面上那般的不在乎。
最近這段時間的石塘縣,溫度奇低,本是六月豔陽高照天,可城內佈滿冰霜,似進入寒冬臘月內。
而越是靠近寧家,溫度就越低,一米來長的冰鉤掛在寧家的屋簷上,銀裝素裹,寧家似冰雪世界,昂貴的花卉等都本凍死了,豢養的很多妖獸都緊急搬遷到其他地方了。
“最後一天,你們說少主能如約回來嗎?”
寧長安的房中,眾長老皆在。
他們按照寧長安的佈置及安排,以修為最強的大長老為陣眼,手掌相交首尾相連,靈力共存共用,形成一種大陣,以此來鎮壓從寧姝言體內的寒冰之力,穩定在一種能被人體承受的最低溫度內。
聽見七長老這句話,大長老眼中出現一縷自責。
他很後悔,不該將九龍炎陽草的所在告訴寧長安,讓他涉險,進入十死無聲的絕地中。
大長老嘆息,早知如此,就該隱瞞奇草的訊息。
哪怕是後被寧長安發現,被他記恨與怨懟,也好過如今不知死活好得多。
那可是墮龍嶺啊,怎能進入?
無數年月來,那道不足千里的山嶺中,葬了太多。
“我也不知,但……悔不當初啊。”
大長老充滿了自責,在自怨。
“那是死地,估計我寧家的天驕真的回不來了。”
七長老老眼迷濛,其餘長老也眼神暗淡,對寧長安回來不抱希望了,只因他去的是死地,是金絕地,是生命的禁區。
“不管怎樣,我答應長安,護大小姐半月無恙,定當做到!”
大長老開口,很是堅決,將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輸入暈厥的寧姝言體內。
“長安……你可還活著?”
七長老心裡唸叨,想到了他寧家的天驕。
這半月來,寧家十個長老藉助陣勢穩定寧姝言體內,潺潺流出的至寒之力,早已經是油盡燈枯,只憑著毅力堅持。
如今真的已經撐到極限了,最多兩個來時辰,兩個時辰後,寧姝言必被至寒之力凍僵肉軀與靈魂,神仙難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