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自己就是小白?是隻妖?妥?
風漓湮看著白衣,思慮良久,也沒想好怎麼跟他說,該不該跟他說。
從未想過,他堂堂藥王風漓湮,六界中最是瀟灑自如的一隻妖,有朝一日竟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如此難辦。
對啊,解釋什麼啊?需要什麼解釋?不過區區一介凡人,哪受得他風漓湮的解釋?
他直接走人不就是了?他何須如此大動腦筋在這兒乾坐著?
風漓湮看著白衣,一秒、兩秒、三秒…
不行,他就這麼走了,這臭小子不得跟他鬧翻啊?把他一人丟這兒,他騎那個破東西回去的兩個多小時裡,眼淚不得跟著流幾十裡地啊。
而且這傻小子救過他,又是真心待小白,他堂堂藥王,哪能是薄情寡義之妖。
白衣看著盯著自己、眼神一會兒一個樣的風漓湮,摸不著頭腦。
風漓湮想得頭疼,見面前的茶涼了些,他伸手就拿起,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結果差點沒噴出來。
他皺著眉,臉色難看得一時不知是要嚥下去還是吐出來。
“你沒事吧?”白衣站起身來。
風漓湮忍著苦味,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難受著一張臉,問白衣。
“這什麼鬼東西啊?這麼苦。”
“咖啡啊。”白衣看了看那被喝了一口遭風漓湮嫌棄的咖啡。
“怎麼是苦的啊?”風漓湮問。
“咖啡就是苦的啊。”白衣看著表情失控的風漓湮,詫異地問:“你、你不會沒喝過咖啡吧?”
他這麼一個有錢的大少爺,不應該更懂咖啡嗎?就算沒喝過,也不會不知道咖啡是苦的啊,這不是最簡單的常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