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該死的人,就該狠狠被他踩在腳下。
包括聶九闕。
早在這裡成為地牢之時,他就給聶九闕留了個位置,就在地牢的最深處。
左嚴緩緩閉上了眼,開始想象著聶九闕身纏千斤重的鐵鏈,被囚禁在地牢中的場景……
一定,很好看。
左嚴微勾了唇,不禁笑了。
最終,他在地牢最深處停下了,他先是看了看左邊他給聶九闕留著的那間空牢房,接著側過了身,看向了右邊那間牢房。
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血腥味。
感受到裡面囚禁著的人看向了他,左嚴笑了。
他抬手,揮了下衣袖,牢房兩邊的油燈跟著亮起。
火光跳躍,卻也只夠點亮它周圍那狹小的一片黑暗。
但也足夠左嚴與牢中之人看清對方。
牢中那人,兩隻手腕和腳腕都被鐵鏈死死鎖住,腰間更是被千斤重的鐵圈死死錮著,而鐵鏈的另一端,則深入鐵壁之中。
原本一身如雪的白衣,已被鮮血染紅浸透,他的肩膀兩側,衣服連帶著肉骨不知被什麼東西抓破,連體內的白骨,都露了出來,鮮血流個不停。
就連腰間的白佩,也被染紅,他的腳下,已是暈開了大片的血跡。
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的,看著很是嚇人。
要不是有那些鐵鏈的牽扯與束縛,此刻只怕那人已攤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