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情緒崩潰,他手忙腳亂結束通話了電話,掐斷了青衣逐漸著急的聲音。
他緊握著手機,抱著腦袋,蜷縮著身子,努力壓制著要洶湧而出的眼淚。
那袋藥,被他丟在腳邊。
時不時經過的醫生護士,以及他身後的背景,空氣中那飄蕩著的消毒水味,無不都在加劇著他的悲哀。
這樣的一幕,看著讓人心疼。
就連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絕望,無助和恐懼。
手機一遍遍地響起,在手裡不停震動著,讓他根本就平復不了此刻的心情。
他不知道電話是什麼時候消停下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走出那醫院的,那袋藥他沒帶走,依舊被丟棄在臺階上,不知是忘了,還是不想要。
而那幾分化驗單,則進了垃圾桶。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恢復過來的,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撥通青衣電話的。
只知道這一次在主動撥通青衣電話,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自己很平靜。
真的很平靜,平靜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平靜到……他有些害怕。
“你別緊張,剛剛只是訊號不好。”酒鬼拿著手機,一邊走,一邊和青通著話,解釋著剛才的情況。
他的聲音,聽著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就連青衣都沒有懷疑什麼,而是信了他的話。
“真沒事。裝什麼定位器啊,我又不會走丟。我現在啊?我看看……我在×××大街呢。”酒鬼看著對面街邊的路牌,很是平靜地回著青衣。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那好吧,那我就在這裡等你。知道了,保證不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