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正有什麼東西,擦來擦去。
咚!
我甩了甩手,將那團黑東西,扔得遠遠的。
好巧不巧地,撞上了石頭。
“哎呦,主子!你怎麼能,把我扔出去!”
兆瑞捂著腦袋,苦著一張毛絨絨的鼠臉,一臉哀怨地說道。
“不知怎麼地,手心突然,有一點兒癢了,”我眯了眯眼,笑吟吟地朝它看去。
卻見它,登時變成了啞巴。
雙爪覆上嘴巴,將三瓣嘴兒,捂得嚴嚴實實的。
“哎呀呀,主子舟車勞頓,風塵僕僕的,一定是感到,有些累了吧。兆瑞我又排了一出新戲,正好給主子解一解悶去,”
它晃著腦袋,將爪子掩到了身後去。細長的尾巴,拖在了春色淺淺的草叢裡。
咯咯~咯咯~
素娘跳下了馬車。
繁複的裙角,像一朵花盛開著。
“素……素娘,你……你回來了,”
兆瑞摸了摸耳朵,腦袋不好意思地埋下去了。
“咯咯,兆瑞哥哥,還是這麼有趣。不知這次,又排了出什麼戲,可否讓我也開開眼去,”
她輕移著蓮步走去,腰間地環佩叮噹地響起。
鼻底鑽來,一陣香氣。
清風習習,淺藍色的小花,一順著一個方向伏下去。
遠處一道黑影,正朝著這邊走過來,夕陽的餘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他看起來,真的有一些老了。
“主上,”
他遲疑地喚道。
就連身後的簍子,掉落地上也不知曉。
“念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