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她打,只要你能讓,她把偷走的玉佩還給我,”
他鬆開一張鐵青的臉,一雙優雅的瑞鳳眼斂了又斂。
“與我有何干系?快走,快走。別堵在店裡,妨礙我做生意!”
“你!”
“你!”
“哼!”
“哼!”
甩袖子聲音響起,環佩釵玉叮叮噹噹地碰撞。
室內一陣凌亂,腳步聲漸漸變遠。香骨大門外面,模模糊糊地傳來,二人撕打糾纏。
我扯下素面團扇,緩緩睜眼睛看了一遍。
“主子,主子。為何今日,如此冷情。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二人到底誰對誰錯?”
兆瑞抱起爪子,一臉地茫然疑惑。
順手拿起素面團扇,徑直對準兆瑞的腦袋砸了過去。
“你還有臉說,”我直起了身子,在它腦袋上敲了又敲。
“平日裡怎麼教你的?你的鼠腦子聽到哪兒去了?有能耐了是不是,長本領了是不是?”
我揉了一揉,氣得發疼的胸口。手指抖了抖,又倏然地放下去。
兆瑞抱頭鼠竄:“我沒有,我沒有,我記得,我記得。看熱鬧,會死人的,”
兆瑞一邊抹鼻涕,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起。
“從前,有個公主叫滕玉,她長得漂亮又美麗。有一天夜裡,她父王給了她半條魚。她蹭地一聲離了席……”
熱鬧,熱鬧,看熱鬧,看著看著命沒了。
我瞧了一眼窗外,秋葉堆滿了青石老街,又想起了陳年舊事。目光倏然地飄遠,恍恍惚惚之間,照出那粉色糰子。
回過神來,睨了一眼兆瑞。正瞧見,它垂下了腦袋,鼻鼾聲微微響起。
啪,啪,扇柄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