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晚的風有點大,”我淡淡地說。
他突然上前一步,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把握住我的手:“儀……儀公子,你有沒有發覺,這……這兒特……特別冷!”
啊……啊……嚏,他剛說完,鼻子就配合地打了個噴嚏。
我連退了幾步,免得被他的鼻涕波及。
“快回房去,睡著了就什麼也不想了,”
何書生躊躇萬分,像只人形風箏,貼在我的房門上:“真……真要住在這裡?
我揉了揉眉,望了一眼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室內,鋪疊得嶄新齊整的褥子。
不真?難道鬧著玩不成?
何書生的腿有點抖,像一個漏風的篩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他抬起略粗糙的右手,緊緊地攥著左袖口。
我掃了一眼,何書生的袖口,漏出了半形大的黃紙。
他是真的害怕。
沒有戳破他的小心思,我扔了一個紅色結子過去,“拿去,不準離身,不準走出房間內。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何書生一臉欣喜地接了過去,急急忙忙揣在懷裡。不想,手一哆嗦,黃紙掉了下來。他慌手慌腳的撿起來,關上房門溜了!
我佯裝沒有看見,待他走後。走出門來,伸手下了禁制。
明明怕的要死的呆子,為了所謂的責任,也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我晃了晃神,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一陣風飄來,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暗香。
要來了~
我回了房,利索地脫了鞋襪,扯了被衾蓋上。
花好香,頭沉沉的。
……
天色很沉,四周漆黑如洞看不清。
我一個人趕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