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也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對上了楊爍,向他露出一個微笑之後,便慢悠悠走上了高臺。
整個雜役院在這一刻都轟動起來了,眾人熄滅的熱情一下子又高昂起來。
他們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兩個同時雜役院第一人啊,這一場龍虎鬥,他們是一刻也不想放過。
而那些內門弟子,大多數是沖著石川來的。畢竟石川一年前就這麼兇了,一年過後,他們倒想看看石川有什麼變化。
“你說,這個楊爍是石川的對手嗎?”武博一看得石川上臺,又開始八婆起來。
段文濤對他徹底沒有辦法,苦笑一聲搖頭道:“我看很懸,楊爍看上去氣勢澎湃,比之當年的石川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但是你別忘了,石川修行的功法。”
“哼,不過是一種當縮頭烏龜的功法罷了。”
說起石川修行的功法,程珂就氣得牙癢癢。石川這廝修行的功法,不僅皮厚,而且出手之時聲勢浩大,如有萬千巨石滾滾而來的陣勢,人還沒接招就要被嚇到了。
不過石川可不是徒有虛表而已,他無論是防禦還是攻擊,都達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可以說,他修行的這個功法使得他變成了無懈可擊的高手。
“別酸了,誰叫人家有那個機遇。”武博一最看不得程珂發酸,他一發酸,武博一就忍不住要揶揄他。
段文濤聽得這話,重重嘆息一聲。看向石川的眼神變得有些羨慕起來,喃喃自語道:“當年他與陳漢庭被人追殺,卻不想因禍得福,得了兩本上乘功法才造就了他們的今天,真是福禍相依啊。”
高臺之上。
楊爍現在感覺壓力山大,面對石川,他總有一種面對泰山的沉重感。
如果說楊爍如儲蓄待發,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那麼石川就如巋然不動的巨石。
兩人定立高臺,誰也沒有率先動手。
楊爍不知道石川這一招是心理戰術,他只是單純認為,石川是在偵探他的元氣波動。所以索性連元氣都不調動,就這麼和他對視起來。
“神沙府當真是走了大運啊。”
不遠處,一個面容蠟黃的老者看著二人巋然不動的身軀,忍不住贊嘆一聲。
這老者乃是神沙府暗地裡多年的對手,破雲宗的長老,司馬流雲。
他此行過來,本是為了一睹石川的風采,想不到如今又出了一個楊爍。
想到自己宗門的那些新生弟子,再與神沙府這幾個一對比,司馬流雲哪裡還淡定得了。他破雲宗那一群新生弟子,在這兩人面前就如狗屎。
“長老,兩人就這麼站著,有什麼好贊嘆的?”
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破雲宗內門弟子撇了撇嘴,這兩人連化氣境都沒到,他一個三星化氣都從未得到過長老的贊揚,心中自然是不爽。
司馬流雲看了他一眼,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沉重,小聲道:“這二人雖只看不動,但是其中道道可多了去了。此為心理戰術,利用己方的氣勢壓迫對手,以達到未交手敵先挫的目的。”
那內門弟子聽得玄乎其玄,看向二人的眼光也變得不同。心中自是不由感慨,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楊爍也不知道自己就站在這裡就無緣無故裝了個逼,感受到石川身上元力開始流動,早已按耐不住的他怒吼一聲,先發制人。
這一出手又惹得司馬流雲一陣驚嘆,聽得他身邊這幾個破雲宗的弟子一臉懵逼。
“此子果然不凡,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破氣勢,佔先機,為何我破雲宗就不能出一個這樣的人才呢?”
楊爍爆射而出,他很無辜的。他只是因為剛才吃了吳佳琪一個小虧,想著不能只被動捱打所以才率先出手,想不到落入某人眼中,就成為了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