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久矣”,讓在座眾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蕭庭明眼睛微眯,臉上劃過了一絲狠辣之色。
到了這個時候,南闕使者都不忘問紀苭卿:“王妃覺得我說的對嗎?”
紀苭卿緊緊握著酒杯,知道自己再忍也沒用了。
對方擺明了就是要給她難堪,她一味忍耐,對方就愈發蹬鼻子上臉。
眾人的心也都高高懸起,若紀苭卿再不答話,那豈不是預設淵朝“不久矣”了嗎?
紀苭卿舒顏一笑,盈盈起身:
“兩國交戰各自為政,本無對錯之分。
妾倒要替夫君給使者大人道個歉,他生前打仗時不知輕重,叫南闕元氣大傷,連丟了數十城。
使者何須擔憂我大淵?
三王死盡,南闕無後為繼,使者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的王上何時能誕下新的王子,來延續南闕皇族的血統吧?”
這句話,極辛辣,極嘲諷。
眾人聽在耳中,都覺得無比快意!
蕭庭明無波無瀾的目光落在了紀苭卿的身上。
太后那原本難看的面色也是微微一緩,面露讚揚。
那南闕使者聽了此話正要發怒,卻又忽然想起了這位端王妃的身世背景,不由收斂了神色,不聲不響的給紀苭卿挖坑:
“端王殿下驍勇善戰不假,卻不知你這個王妃有哪點可與端王相配?”使者眼中滿是輕蔑之色:“卑賤的次女也配與我叫囂?”
若換作旁人,恐怕早已因南闕使者這一通羞辱而無地自容。
可偏偏紀苭卿不同。
她前世受過的羞辱還少嗎?這才哪兒到哪?南闕使者羞辱人的能耐屬實差了些。
紀苭卿從容應對:“卑不卑賤的,非使者大人一人便可定論,妾既為端王妃,就擔得起使者大人的敬重。”
“我敬重才華橫溢之人,你是嗎?”使者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