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苭卿作為端王妃,則和其他內外命婦一直靜候在外,等著太后御寶座,接受她們的叩拜。
等太后賜座以後,紀苭卿和眾人的心才剛剛提起。
文武百官以及後宮妃嬪,等的就是獻禮的這一刻。
皇權富貴迷人眼,無數人竭盡全力追求的,也不過如此。
就連紀苭卿也不能免俗。
要麼就遠離京城是非,孑然一身乾乾淨淨。
要麼就乾脆爭到底,做那睥睨整個京城的人上人。
要麼不做。
既然要做,那就做絕。
這是紀苭卿的人生信條。
紀苭卿盤算著,到底怎樣獻上顏卿真跡才能把太后的欣喜之情拉到最高,繼而讓太后對她愈加照拂。
紀晗依則盤算著怎麼才能一舞驚豔全場,重獲聖寵。
可接下來所發生之事卻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
伴隨著太監著急忙慌的通報聲:“南闕使者不請自來!”
那為首的南闕使者早已踏著太監尖銳的嗓音走了進來。
他身長九尺,穿著一襲異域華衣,帶著幾分不屑和傲然走入了壽宴大殿。
在他身後,還跟著十位同樣趾高氣揚的外臣。
見了皇帝與太后,南闕使者只是微微一躬身,道:“叨擾聖駕,莫要見怪。”
大殿內的氛圍一時凝滯,就連鼓樂之聲也不知何時停下了。
就在不久前,南闕連丟數十城遞上了降表。
表面上看好似還是淵朝大獲全勝,實則眾人心中都清楚,待南厥修養生息捲土重來時,該慌亂的將不再是南闕,而是大淵。
因為他們仰仗的戰神蕭庭風已死。
“我此番前來,只為悼念端王殿下。”南闕使者囂張跋扈的說道。
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紀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