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李然心裡總算踏實了，後退一步，道：“臣遵旨！”
“你這人實在是聰明，你方才若是說出了其他的回答，朕必不輕饒你。”
女帝背對著他，不聞喜怒，只是聲音非常的平淡：“跪安吧，今晚你我之間的對話，以及…….以及其他的種種，你若洩露一個字，朕定斬不饒，你全家也難逃罪責，明白嗎？”
“是，臣明白！臣這就告退。”李然心中暗喜，今晚這場要人命的頂級豔遇，總算他媽的是告一段落了！
“李然。”
李然剛走兩步，背後傳來了女帝悵然若失的呼喚聲。
“陛下……您還有何吩咐？”李然心中一涼。
“朕今晚問你的第一個問題，你的回答是真的麼？”
女帝輕輕的問，聲音帶著一絲不甘與期盼。
李然愣了許久，一字一句的道：“當然是真的。無論是過去，今日，抑或是以後，陛下，都是臣見過的最美的女人。”
這話一出口，遠處那道高挑清冷的背影，微微一顫，沒有說話。
誰也不知道這位帝國最強大的女人，坐擁萬里江山的女人，她此刻想的是什麼。
李然當然也不知道。
不過對方不說話，他也只有幹候著啊！
不過有一句說一句，他剛才那話還是有一大半出自真心的，今天的女帝，簡直是美炸了，少女感十足，絲毫不像是一個生養了幾名女兒的三十來歲的女人。
一君一臣，就這樣靜立在帝都最高處的花海之中，默然無言。
“這幾顆桃樹是朕最心愛的，先君帝去世之後，朕叫神道監的方士，將他們從神武門，移植到了這裡，但如今，它們終究是要壽竭枯死了，便是最上品的靈液，都留不住啊。”
女帝望著前面幾棵枯萎老朽，枝幹曲捲的桃樹，輕輕的嘆道：“人生亦復如斯，無奈實多，朕身為帝國主宰，君臨四海，卻也有求不得，握不住的東西啊。”
李然聽得也是有幾分感慨。
他當然知道這些桃樹，正是跟君帝慕容鈺與玄月女帝之間的一段浪漫典故有關。
先前拜神祭時，謝歡那個小白臉，所作的那首詩，便是運用了此典故，引得聖紋石發生感應。
原來如此，敢情這岳母大人是想老岳丈了啊。
難怪今天……情緒這麼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