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老爹,李道光。
“爹,您不是跟馬文傑老爹喝酒慶祝去了麼?這麼快就回來啦。”
李然好奇道。
李道光臉色鐵青,將門窗關緊,確定無人偷聽後,才道:“我問你!今日在朝堂之上,聖上明明有意將你欽賜給靈秋公主,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你為何抗旨不遵?不僅如此,你還硬往四公主身上靠,我說你這孩子,腦子壞掉了不成?”
“還有,如此重要的大事,你回來竟然一句都沒跟我提?若不是馬大人訊息靈通,我現在都還矇在鼓裡!”
李道光劈頭蓋臉的說著,鬍鬚都氣歪了。
李然早料到會有這麼一番興師問罪,不慌不忙道:“爹,讓我入選君侍郎,不是您老人家一直的願望麼?如今我做到了,您應該高興才是,至於侍奉的是大公主還是四公主,這重要嗎?爹,您不會……對四公主有什麼歧視吧?”
大玄王朝的公主地位非常崇高,詆譭公主可是大罪,李道光這輩子謹小慎微,在官場如履薄冰,一聽這話,立馬慌道:
“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為父……為父身為下臣,怎敢對四公主殿下有絲毫不敬!”
“那不就得了。”
李然抬了抬眼皮:“在我的心中,大公主也好,四公主也罷,都是天命帝女,高不可攀,我等凡夫俗子,能夠追隨侍奉她們任何一位,那都是天大的福分,您說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道光本能的附和道。
話剛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對頭,自己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他輕嘆一聲,坐在了兒子的身邊,語氣也溫和了不少:“兒啊,事已至此,為父並非是責怪你,相反,今日你在朝堂上的表現,遠遠超過了為父的預期!特別是那首《神女頌》,今天馬大人跟我提起,那也是讚不絕口啊!”
“那等驚才絕豔的文采,沒有長年在詩詞墨海中的浸淫鑽研,是決計不可能寫得出來的!看來這些年來,為父一直都錯怪你了!吾兒表面貪玩,私下卻從未荒廢過學業啊,實在難能可貴啊!”
“哦,這都是您平時言傳身教的功勞。”李然閉目瀏覽著系統介面,隨口敷衍道。
李道光乾笑一聲,話鋒一轉:“但是兒啊,後天你就要進宮了,有些話爹不得不給你提個醒,四公主殿下……關於她的一些傳聞,你也是知道的吧?前些年,咱們家的老宅……”
“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李然接話道:“那是大玄歷851年,那一年,蕭婉兒將聖獸苑的七彩火鳳放了出來,把帝都北郊這一片的房子都給燒了,而且這丫頭吃人不吐骨頭,這些年身邊死的太監、侍衛不計其數,很多連屍體都沒找到呢。”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李道光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