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說過很多話,不知道黃總指的是什麼。”荊天宇說。
“他是不是說過,要對付我們父子?”黃承富說,“是不是要搶我們的股份,控制瀚海和天極,把我們踢出局,這都是痴心妄想。我不知道你和他達成了什麼協議,不過這些協議全都已經作廢了!”
“阿宇,我和你說過,人不怕搖擺,人人都會搖擺。最怕的就是選擇錯誤。”黃葛樹說,“上一次你選對了,這次為什麼不選對的那一邊呢?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下去,一起發財。”
“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老闆。”荊天宇裝傻。
“我剛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情況。”黃葛樹出詐,“剛剛戴玉已經和我交代清楚了,他說一切都是你幹的!連羅中基都是你殺的。”
“我?”荊天宇問。
“你的人不是就在附近嗎,還和殺手駁火來著。”黃承富說,“戴玉說其實兩邊都是你的人,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讓警察高度重視,解決了戴玉的問題,還可以栽贓給我爸。”
這設定聽著真不錯,可惜荊天宇壓根沒這個能力,他哪裡來的殺手,“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是啊,我父親明察秋毫,發現了真相。”黃承富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人是戴玉殺的,殺手是他派出來的。我父親勸了他去自首,然後馬上就到這裡來。本來想和阿宇你私下談談,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害怕,那肯定是心裡有鬼了。難道殺手真的是你派出去的。”
“你又胡說什麼啊。”荊天宇倒是希望自己有這麼親信的手下來著,他現在用的人都是顧家的,沒那麼親信。況星倫最多也就是假裝埋個人,絕不敢用來殺人的。
在荊天宇20多年的生命當中,前面絕大多數日子他都是隻不過是個普通人,連要好的朋友都沒幾個,哪裡有資源去培養親信。不是絕對親信,哪裡敢用來殺人,否則被警察抓了,一下子就被牽連進去。
“那麼現在你願意和我單獨談了嗎?”黃葛樹問。
“我都說了,這裡都是自己人。”荊天宇說。
“阿宇啊阿宇,你是一個聰明人,怎麼就糊塗一時。”黃葛樹說。
荊天宇心想我跟你單獨談才是糊塗,“單獨談就算了,俗話說一人不嫖,二人不賭,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說都說不清楚。要不我們可以單獨談,但是要全程錄音錄影,等談完了沒出事,我們再把錄音錄影刪掉好了。”
“我們要單獨談的事情,當然有些不方便記錄下來的東西。”黃葛樹板著臉說,“你就這麼笨嗎?”
“只是謹慎而已。”荊天宇說。
“那就沒得談了。”黃承富說,“希望你不要後悔。”
“阿宇,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黃葛樹說。
“戴玉曾經告訴我一件事。”荊天宇說。
既然黃葛樹可以拿戴玉當擋箭牌,荊天宇就有樣學樣了。
“什麼事?”黃葛樹心抽了一下,難道戴玉說了他的什麼秘密?希望不要是太嚴重的那種。不會是興昌公司的事吧,戴玉手裡應該沒證據。難道是市財政局那個專案?戴玉手裡有證據,可是到不了黃葛樹,頂多就是翰海公司的職務犯罪,罰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