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手段?”荊天宇問。
“無非就是那幾樣。”黃葛樹說,“買通銀行,讓他們重新檢查抵押物,當然抵押是有問題的,就算抵押沒問題,其他也會有問題,放款條件什麼的。總之最後銀行肯定會要求提前還款,資金鏈就會出問題。”
“這聽起來好像……”荊天宇覺得似乎在哪裡見識過。
“顧家就是他下的手。”黃葛樹說,“當然,顧家是眾人推牆倒,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摻合了進去。不過戴玉的功勞最大,你殺了他,也可以給你岳父報仇。”
“那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嗎?”荊天宇問。
“對啊,”黃葛樹說,“但我們現在是一夥的,只能犧牲他給你出氣了。對了,他有沒有和你說,阿牛是他的人?”
“說了。”荊天宇說。
“那只是他以為。”黃葛樹說,“孫猴子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
“那還需要我做什麼呢?”荊天宇問。
“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要做。”黃葛樹說。
“公司的事情也不用做嗎?”荊天宇問。
“那個當然要做。”黃葛樹說,“不過只要暫停幾天,反正戴玉這邊很快就會完事。”
好吧,現在荊天宇真是什麼都不用幹了,正好放假。可是放假了那不是就是什麼嗎。為了腰子著想,荊天宇笑了笑,對黃葛樹說:“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用做,黃老闆為什麼要特地現身呢?總不能是找我敘舊的。”
“我唯一要求你做的,就是什麼都別做。”黃葛樹說,“只要你置身事外,就可以坐享其成。當然,如果你做了什麼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原來是想把荊天宇暫時穩住,這就很明白了。
“看來情勢很危急啊。”荊天宇說。
“還是被你看穿了。”黃葛樹無奈的笑了笑。
“真的這麼危急?”荊天宇倒是有些意外,他以為黃葛樹應該早就控制住戴玉了才對,戴玉幫黃葛樹做了幾十年的活,不用各種手段控制住,怎麼能放心呢。這時候只要把控制手段放出來不就行了?
“如果光是戴玉的話,我早就打死他。”黃葛樹說,“可這事還有別人在,雖然我還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很厲害的家夥,前所未見的家夥,我必須集中精力。”
荊天宇忽然明白了,“你想的不是對付戴玉,而是利用戴玉把這個前所未見的敵人引出來,所以你一直冒險留在樂陽。”
“沒錯,誰會下這麼大力氣對付我?我不弄清楚的話,以後都別想睡覺。”黃葛樹說,“戴玉不足為患,我在意的是他背後的人。按照道理說,我現在不應該有這麼厲害的敵人才對。我做自己的生意,沒有擋著別人的路,也沒有搶別人的食。”
“那麼你覺得是怎麼回事?”荊天宇問。
“也許並不是我的敵人。”黃葛樹說,“而是東方鵬程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