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自己做生意啊。”戴秘書說。
“既然戴叔叔已經想好了,那我們就合作愉快吧。”荊天宇說。
“合作愉快。”戴秘書拿著酒杯和荊天宇顧小清的水杯碰了碰。
“合作愉快。”顧小清說。
“對了。”荊天宇心裡面早就已經有了計較,黃葛樹想要算計他,他也可以反過來算計黃葛樹,誰能算計到誰,就看誰的手段高明……這是胡說,荊天宇開了掛,哪有可能會輸呢,“我聽說黃老闆以前是開修車鋪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是財務經理呢。每天忙忙碌碌的找各種發票抵沖費用,”戴秘書說,“那時候怎麼想得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戴叔叔你還真搞過財務啊。”荊天宇說。
“當然搞過。”戴秘書說,“那修車鋪怎麼了?”
“戴叔叔,不知道你請不清楚那時候的事情。”荊天宇說。
“大致還是比較清楚的。”戴秘書說。
“當時修車鋪和偷車集團有聯系是吧?”荊天宇說。
“是啊,以前車子少,修車鋪根本沒什麼生意,要想賺錢,只能搞便宜零件。”戴秘書說,“便宜零件哪裡來,不就只有從半黑不白的地方來。和偷車的有聯系那是難免的。”
“聽說黃老闆那時候是直接向他們下訂單的。”荊天宇說。
“有時候也難免。”戴秘書說,“我們那個修車鋪關系不夠硬,要弄單子,就得低價,就得內外勾結給人好處,正常做的話根本沒利潤。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接了一輛事故車,豪車來的,一百多萬,在當時已經是樂陽最好的車子之一。撞得車頭全爛了,得換發動機。黃葛樹好不容易把單子弄回來,還答應了司機給三萬塊錢回扣。可是一算成本,根本沒錢賺。只好找了人,偷了一輛同樣型號的車,把零件換上去,賺了二十萬。”
“同樣的車那也是,“就不怕被人查出來?”
“不是在樂陽偷的,在申城下的手。”戴秘書說。
“還偷到申城去了,難怪會被人抓。”荊天宇說。
“幸好提前把修車鋪賣掉了。”戴秘書說。
“那是假的吧。”荊天宇說。
“金海彙說的吧?”戴秘書笑了笑,“其實修車鋪真的是很早就賣掉了,因為黃葛樹要籌錢做別的生意。不過一直沒有簽合同,那一次只是把手續補好。”
“他們簽了合同,寫的假日期,然後影印,在影印件上面簽名承認影印件的真實性。”荊天宇說,“但是原件還在,只要化驗原件上面的墨水,就可以知道那份東西究竟是什麼時候寫的。那時候黃葛樹還要加多一條作偽證。”
“原件早就燒掉了。”戴秘書說。
“不,還在。”荊天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