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明白,不過其實不是很明白……”毛罕說。
“你哪裡不明白?”金海彙沒好氣的說。
“夏侯光到底是什麼人啊?”毛罕問。
“夏侯光原來是顧通的人,顧通指使他來對付我,號稱是要給黃老闆解決問題,實際上,是想從我這裡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黃老闆的把柄——這都是黃老闆告訴我的。”金海彙說,“畢竟我和黃老闆作對快十年,我家又是瀚海的原始股東,比顧通早多了。顧通肯定想我手裡是不是有什麼黃老闆的隱私。他卻不知道,我雖然對不起黃老闆,黃老闆卻不會對不起我,所以我怎麼捨得把黃老闆的隱私拿出來。”
“還真有啊?”毛罕問。
“有你個屁。”金海彙說,“當然沒有了,黃老闆能有什麼隱私在我手裡。”
“原來沒有……要是有的話,就可以勒索黃葛樹了。”毛罕說。
“廢話,這還用你教,我能勒索早就勒索了。”金海彙說,“夏侯光來要挾我,我想來想去,不答應他吧,要去坐牢。答應他吧,黃老闆又是好相與的。反正都是死,不如拉下臉去找黃老闆。黃老闆倒是還記得我父親那點情義,幫我一查,就知道是顧通做的好事。他讓我慢慢拖著,不要答應,也不要拒絕,料想顧通只是下個閑棋冷子,有收獲固然好,沒收獲也只當個暗棋,不會逼迫過甚。他料得一點不差,果然是那樣。”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毛罕問。
“顧通倒黴了嘛,夏侯光就成了沒孃的孩子,黃老闆兩三下就把他給收服了。”金海彙說。
“原來是這樣。”毛罕說。
“你明白了?”金海彙問。
“沒明白呢。”毛罕說。
“沒明白你感嘆個鳥原來是這樣。”金海彙說,“黃老闆要來小劉山收地,我就得配合他攪風攪雨,才能弄到大錢。我這麼上躥下跳的,別人肯定要來查我,一查就會查到夏侯光那一檔子事。然後順藤摸瓜,一摸……”他做出一個撫摸的動作,摸到了桌子抽屜裡面。
“怎麼樣?”毛罕緊張的問。
“啪的一聲!”金海彙說,“摸到一個夾子!”
“原來是設了陷阱。”毛罕說。
“沒錯。”金海彙說,“這個夾子是怎麼樣,你也不必打聽,太複雜了,我都沒搞清楚,別說你,反正黃老闆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明白了。”毛罕說,“黃老闆教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還有戴秘書也是。”金海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