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地,”荊天宇說,“有這樣的謠言,地價就會上升。”
“他的超市生意很好啊,怎麼會想賣地。”金凱誠說。
“也不一定是他,也許還有別的主使,金海彙只是給人當槍。”荊天宇說。
“這我可怎麼打聽?”金凱誠說。
“現在地産市道不好。”荊天宇說,“平白無故的把地價炒起來,那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升上去快,掉下來更快。錢被金海彙還有他後面的人賺走,虧損全是小劉山本地人。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家把自己畢生積蓄賠掉,也不知道多少人老無所養,多少人結婚不成。正常的地産投資風險都很大,何況是這樣的騙局。”
這麼一說,金凱誠頓時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這我可怎麼打聽才好?”
“這屋子是你的吧?你就去找金海彙問問,你這裡要不要徵收。”荊天宇說。
“九曲巷怎麼可能徵收呢。”金凱誠說,“離大路那麼遠,位置不好,附近又沒開發,還有文保單位,我們這兒十八號是個清朝的民居,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絕對不可能拆掉的。”
“是啊,這裡絕不可能徵收。”荊天宇說,“如果金海彙說你這裡也要徵收,那就絕對是騙人的沒錯了。”
“我先打個電話。”金凱誠說。
“請便。”荊天宇說。
這時候工人們已經把松樹搬了進來,放在天井中,和金凱誠的作品一對比,氣勢就強了一大截。不過也許是大小的關系,金凱誠的盆景都不大,這個蒼松迎客明顯高大很多。“我看啊,金老師的盆景真比不上曲什麼大師。”荊天宇有感而發。
“那是當然,職業的和業餘的怎麼比。”顧小清說。
“光是個頭就完全不一樣。”荊天宇說,“曲大師的一看就有氣勢。”
“這你就不懂了,盆景可不是越大越好,真要大,你從山上挖一棵真樹不是更大。”顧小清說,“盆景講究的是方寸之間有山野之趣。看著就好像是從懸崖峭壁挖出來一樣,一看就彷彿置身荒郊野外。可要是你真的從懸崖峭壁挖一棵松樹,那是絕對達不到這個效果的。”
“算了,我弄不明白。”荊天宇說。
“不明白也沒關系,反正玩盆景的人少。”顧小清壓低聲音,“這麼騙金老師不要緊嗎?”
“騙?我沒有騙他啊。”荊天宇說。
“可你們不就是要買小劉山的地嗎?”顧小清說。
“是要買,可也不是全都買下來,只是要買一小塊罷了。”荊天宇說,“就是原來祠堂所在那一塊。”祠堂只是祠堂罷了,面積比民居大一點也有限。當年東方家也不是很有錢,只是普通的書香門第。再加上家廟什麼的,總共也沒有超過三百平米。
當然,要重建的話不能按照三百平來重建,不說東方鵬程的身份地位,就是東方家那麼多人,也不能建個這麼小的祠堂。起碼的吧周圍一大片地方買下來,建得好看一點,有氣勢一點。
可是具體買下來多少呢?像是黃葛樹的計劃那樣買幾億的地當然好,可是買上幾千萬的就一定不行嗎?東方鵬程都沒說話,東方鴻軒也沒拿定主意,黃葛樹自說自話,人家會不會承認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