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這有什麼忍不了的?”宮樂陽也有幾分相信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大人物?不過是脫光了衣服跑幾步罷了,居然就敢殺了我弟弟。要是讓我查出來,真是他只是段盛榮做的好事,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比死亡更高的代價!還有你也是一樣,要是讓我查出來是你指使的,保證不得好死。不過你還是期盼一下我能查出真相吧,要是查不出,把你和顧通還有黃葛樹一股腦全殺了,總有一個是對的,也算是給我弟弟報仇了。”
這女人還真是不講理啊,荊天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號稱要殺人的不少,可是真敢下手的沒幾個。這女人顯然就是其中一個,她不但敢殺人,還敢光明正大在公安局說,說完了這些警察還當沒聽見——這可是審訊室,監控絕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警察不能找藉口說他們沒聽見。
宮樂陽走了以後,警察們就回來了。荊天宇忍不住說:“我說薛警官啊,你們辦事,怎麼這麼不講規矩?”
“這也沒辦法,宮家死了嫡子長孫,都急眼了。”負責審訊荊天宇的警官姓薛,名字叫做薛蒙,“什麼關系都找,到處亂撒錢,上頭有好多人來打了招呼,我們局長壓力很大。你最好就老實交代,千萬不要隱瞞,早點把事情查清楚,早點了結。宮家這次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們找到顧通了嗎?”荊天宇問。
“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薛蒙說。
“我說薛警官,你這也太不夠朋友了。”荊天宇說。
“你的嫌疑還沒洗清呢,這案子又在偵辦中,不能和你透露訊息的。”薛蒙說。
“你們還沒找著他是不是。”荊天宇一看薛蒙這麼推脫就知道了。
“你怎麼……我真不能告訴你。”薛蒙說。
“一看你這樣子,哪還不明白。宮家根本沒把顧通交給你們。”荊天宇說,“這是犯法的吧?”
“按照官方的態度,我們根本不知道顧通在哪裡。”薛蒙更加尷尬了,“也不能一定說顧通就在宮家手裡是不是,再說顧通只是一個證人,不是嫌疑人,我們只是來請他協助調查。一時請不到,那也不奇怪,總不能下通緝令去通緝人家。”
“這可真是強詞奪理啊。”荊天宇說。
“局長那裡壓力很大的。”薛蒙說,“你有什麼線索,盡快說出來。”
“你們剛才不是聽到了嗎。”荊天宇有些奇怪。
“剛才監控忽然壞了。”薛蒙說,“你們在裡頭說什麼我都沒聽見。”
“壞了?現在忽然又好了?”荊天宇問。
“是啊,監控系統有時候會突發故障。”薛蒙說。
“那我要是在裡頭把宮小姐給掐死了,你們都不知道?”荊天宇問。
“只是聲音壞了,影象沒壞。”薛蒙說。
“這壞得可真巧。”荊天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