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夥那當然是有的,但那無關緊要。”邵建華說,“反正在場的就那麼幾個人,全部都說成是同夥。你,顧通,再加一兩個保鏢,我調查時間這麼短,難免會冤枉幾個,相信宮小姐能理解。不過嘛,你反正殺了康源中,也不算完全無辜。”
“不是東方夫人嗎?怎麼是宮小姐?”荊天宇問。
“這你就不懂了,東方夫人就是宮小姐,宮小姐就是東方夫人。可是東方夫人又不能完全等同於宮小姐,尤其是處理和宮家有關的事情的時候。”邵建華的數學邏輯不行,這種人際關系倒是很清楚,“現在是宮樂天死了,宮小姐在追兇,不是東方夫人在追兇,這一點千萬不可弄錯。”
“那好吧。”荊天宇說,“我要見宮小姐。”
“你?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就行了。”邵建華說,“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免得受苦。”
“我說了,我要見宮小姐。”荊天宇說。
“宮小姐很忙的,哪有空來見你?”邵建華說。
“那也無妨,等東方老闆回來,我先見了東方老闆也一樣。”荊天宇說。
“你這家夥,就這麼不相信我嗎?”邵建華苦笑著說。
“和信任沒有關系。”荊天宇說,“只不過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
“好吧,反正我也只是個律師罷了。”邵建華說,“我可以給你通報,但是宮小姐見不見你,我可不敢保證。”
宮小姐見了荊天宇,她臉色十分陰沉,身邊似乎有無形的能量在流動,就好像暴風雨將至一般。明明是在公安局的拘留室,可是她一進來,那些警察就悄悄退了出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都沒有和荊天宇交代一下。如果說邵建華見荊天宇還勉強能說得通,宮小姐來見他,是完全違反法律規章的。
宮小姐是受害者家屬,荊天宇是重要的證人,還兼著一點嫌疑人的身份,按照規定,是絕對不能見面的。可是宮小姐宮樂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坐在荊天宇面前,問他:“荊先生。你有什麼想和我說?”
“我知道是誰殺了你弟弟。”荊天宇說。
“這不是廢話嗎,段盛榮殺的。”宮。
“我是說真正的兇手,段盛榮只是兇器罷了。”荊天宇說。
“哦,你的意思是,段盛榮受人指使?”宮樂陽問。
“沒錯。”荊天宇說。
“你可不要為了脫罪就推卸責任。”宮,“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並不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我不會說哦,雖然你害死了我弟弟,不過你不是主謀,只是脅從,罪不至死。我不會的,凡是害過我弟弟的人,凡是要對他的死負有責任的人,我統統都要殺。不論害死我弟弟的人如何狡辯,統統都要下地獄!我弟弟死了,不是段盛榮一個人能抗得過去,指使的,配合的,提供便利的,全都要給我弟弟陪葬!”
“幸好我和宮少爺的死一點關系都沒有。”荊天宇說。
“是嗎?”宮,“你究竟想說什麼?”
“是顧通指使的。”荊天宇說。
“哦?”宮樂陽翹起二郎腿,“可真是巧。”
“顧通說是我指使的?”荊天宇已經預料到了。
“你倒是很清楚嘛。”宮。
“他怎麼說?”荊天宇問。
“他說黃葛樹用段盛榮家人的性命做威脅,讓他殺了我弟弟。”宮,“以前黃葛樹就這麼幹了一次,他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把段盛榮撞傷,綁架到自己開的醫院裡面,給段盛榮做了麻醉,然後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切碎了段盛榮兒子的照片,逼著段盛榮從公司退休,讓出瀚海公司副董事長的位置,這事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