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吃過想試試。”假於宏才說。
“三百多才那麼一小塊啊!”李陽平說,“我們現在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隨時後有可能要跑路的,在外頭三百塊錢都能混好幾天了,怎麼能浪費在一塊小小的蛋糕上。”
“老大,我們資金沒緊張的這份上吧。”假於宏才說。
“你還真以為我們有多少錢,前期做了這麼多事情,花了多少?我父親還把我信用卡給掐了,又到了招呼,公司裡面的錢一分都不讓我碰,有出沒進,你說還有多少錢。”李陽平沒好氣的說。
“真這麼慘啊。”假於宏才說,“那可怎麼辦?”
“先去找找那人剩下的東西,看看留沒留東方鴻軒的證據。”李陽平說。
“應該沒有吧,我都找一遍了。”假於宏才說。
“那就去再找一遍。”李陽平說。
“那地方太瘮人了。”假於宏才說。
“瘮人也得去!”李陽平說,“自己嚇自己幹什麼,怎麼可能有事。”
“要是找不到證據怎麼辦呢?”假於宏才問。
“那就隨便拿個什麼東西來當信物,傳口信。”李陽平說,“好了別說了,趕緊走!趁著現在太陽大。”
兩人結了賬,走出咖啡館,拐進去一條小巷子裡面,走了好一會兒,又拐進去另外一條小巷子裡。十幾分鐘以後,周圍漸漸荒涼起來。樂陽只是一個二三線的城市,人口也並不算很多,城市周邊有很多沒人的地方。
比如這一片老工廠區,雖然屬於城區範圍內,但這些建於上世紀五六十的老工廠已經全部破産了,又沒趕上前幾年的地産開發熱潮,就被撿垃圾回收廢舊鋼材的人弄成了廢墟,諾大個地方,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距離城市中心其實也就是幾百米,卻好像完全隔絕在人世之外一樣。
太陽還高懸在天空,陽光照在廢墟上,被老舊的廠房和高大的樹木遮蔽住,讓這一大片工廠廢墟裡面陰森森的。李陽平嘴裡說得響,這時候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左右看了一眼,趕緊走進一個車間裡,甚至都沒發現後面有人跟著。
荊天宇盯著他們一路跟過來,幾次都差點跟丟了,還是老於眼睛好,才沒有失去李陽平的蹤跡——荊天宇當然不會一個人跑來冒險,萬一這要是個陷阱怎麼辦呢。所以荊天宇把老於也一起喊來了,除了老於以外,還有吳興文,還有沈志國,還有蔡鎮鴻。最後那位是瀚海工地的一個保安,長得五大三粗,還上過武校,練過拳腳,正好沒當值,所以荊天宇也把他一起拉了過來。
“跟上,悄悄靠過去,家夥都準備好了嗎?”荊天宇問。
“準備好了。”吳興文晃了晃手中的電話,上面已經打好110,隨時都能撥出去。
“應該不是陷阱,除了剛進去的那兩個,附近沒有其他人在。”蔡鎮鴻隨意的拿著一條警棍說。
“我們到底在幹什麼啊。”沈志國有些遲疑,“不會在做犯法的事情吧?”
“當然不是。”荊天宇說,“犯法的是其他人。”
“那我們幹嘛不直接報警?”沈志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