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到底怎麼了?
“梨梨,梨梨?”
他伸出手在女人面前晃了晃,笑容溫柔:“明天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怎麼樣?你不是說最想去遊樂園嗎?”
沈知梨腦子很亂,為了應付江隨,她只好胡亂答應道:“嗯,好。”
他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上次兼職哥賺了很多錢,哥帶你去玩!”
她帶著滿腹疑問心神不寧地離開了那裡。
沈知梨上一秒剛剛離開,江隨的眼神在短暫的空洞間瞬間恢復回來。他困惑地打量自己的身體,心裡好像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像有誰突然住進來了一樣。
但想到自己的身體竟能起死回生,逆天轉命,江隨只覺得慶幸而後怕。
當時的他做好了後事的所有交待,卻在幾乎窒息而亡的最後一秒被沈知梨救回。醒來之後,本來萬念俱灰的江隨卻意外得知自己體內的癌細胞正在慢慢消失,這讓他不禁欣喜若狂。
可沈知梨不僅毫無喜悅,反而還拿那份遺囑對著自己興師問罪。
男人想起來就心煩。
“名下的所有股份和資產90%由林茵與其子繼承??”她的眼淚在空中飛舞,紛飛的白紙砸到男人手背上,劃出一道口子。
“難道我陪了你十年,連她的兩年都比不上嗎?!”
“沈知梨,你就不能懂事點?她一個人帶著孩子,要是我真出事了,誰給她們依靠?”
“那我呢?!”她的聲音帶著嘶啞的哭腔,幾乎要把江隨的耳膜喊破:“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聲音冷得像未融的堅冰:“別吵了。”
“如你所願,我也沒有死成,這份遺囑作廢,江太的位置還是你坐,行了嗎?”
“再說了,你又沒有孩子,難道你跟著我就是為了圖這點股份嗎?”他的話像鋒利的尖刀一樣,在女人破敗不堪的心臟上狠狠插了一刀。
“沈知梨,是你說跟著我什麼都不圖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沒要求過你。”
她氣到渾身發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半晌,女人鬆了力氣,一點點將眼淚擦乾:
“好。”
江隨這才微微賞她一點笑容:“好了,過幾天給你帶禮物”。
“不用了。”
她輕輕帶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男人端起旁邊煮好的粥,淺嘗一口卻又皺眉放下:
粥放太久,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