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醒來時,四周一片黑暗,眼睛周圍很緊,勒得生疼。蘇離意識到自己的眼睛被她用布矇住了,為什麼是布呢?因為蘇離的感覺告訴她,在她眼睛上的這個東西很粗糙,而且她斷定她的眼睛此刻應該紅了一大片,可能還有血痕。蘇離動動手,想要把眼睛上的東西摘下來,這才發覺,原來她的手也被綁了。手上的繩子很緊,蘇離有些慶幸,慶幸這個人綁她時是朝前綁,如果是將她的手別到後面綁著,估計得更加難受,雖然現在已經很難受了。
從她此刻的姿勢,蘇離猜想她應該是趴在地上,還是被那個女人毫不溫柔的摔在地上的,但是地上的觸感著實有些怪,一般而言地上的泥土怎麼會這麼硬邦邦的?雖然這幾日都沒有下雨,地上的土不會是溼的,但這個地確實太硬了,隔得她的身子生疼。蘇離呻吟了一聲,“嘶——”,此刻算是完全的醒了過來。
一旁的女子聽到了這個極小聲的呻吟,蹲了下來,靠近蘇離的耳朵,輕笑出聲。“醒了?”,聲音帶著壓抑的恨。蘇離是真的很疑惑,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有如此濃重的恨,她蘇離不說討人喜歡,但也沒有做過什麼讓人恨到這種地步的事情吧!蘇離開口問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竟然讓你這麼恨我?”,聲音帶著剛剛醒來的沙啞。眼上的布忽地被扯開,扯得她臉上一痛。眼上的布被扯開並沒有讓她好過多少,因為現在是夜間,就算沒有這塊布,她也看不清她的長相,何況這個女人還帶著面具,不過透過月色她倒是可以判斷,這個女人應該是個有身份的女人,因為她身上的首飾經過月光折射到她眼睛裡面的光很多很刺眼。
風呼呼的颳著,帶起四周的草木,這些草木左右搖擺著,發出颯颯颯的聲音,蘇離這才發現,原來她們此刻正在一座山的山頂之上。而蘇離此刻趴著的正是硬邦邦的石頭之上,難怪她會覺得鉻人得緊。
“你想怎樣?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你可能認錯人了。”,蘇離冷靜了片刻,將自己狂亂跳動的心臟安撫了下來,試圖這個女人講道理,雖然蘇離也不知道這個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她總得努力一下,她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南弦還需要她報仇呢!蘇離心裡想著。
戴面具的女子將那把刀拍在蘇離的臉上,刀上的液體蹭在了蘇離的臉上,黏黏膩膩的,蘇離想,果真是流血了,此刻她覺得之前被這個女人用刀抵著的地方十分的疼,很難忍住的那種,她想要叫出聲來,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你猜這把刀是怎麼到我手上的。”
蘇離:……
我並不知道這把刀是怎麼到你手上的,也不想知道。蘇離此刻心裡在想,這女人果真是個瘋子,瘋得徹底。
女子並沒有等蘇離回她的話,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有沒有覺得這把刀的紋路很熟悉呢!“,說完又將刀子在蘇離的臉上使勁的拍了拍,然後用陰森恐怕到極致的語氣說道,”我告訴那啊!“,空氣安靜了一刻,隨即女人將蘇離從地上拉了起來,拍了拍蹭在她衣服上的灰塵,就著蘇離趴著的地上坐了下來,和她並排著坐下。
“你見過夜醒花嗎?”,女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蘇離偏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剛剛還問她刀上的圖騰,現在又問她夜醒花,這個思維跳躍,她有些更不上啊!可蘇離保持著沉默,她相信就算是她什麼話也不說,旁邊的這位也會將事情給她講清楚的。
果然,這位開始了她的回憶。
“夜醒花,相傳為離焱國最具特色的一種花,你知道它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並不是因為它會在夜間醒來,而是——”,女子偏過頭看著蘇離,把蘇離看得有點發毛。蘇離抽了抽嘴唇,感覺全身上下都毛毛的,這個女人看她的眼神怎麼這麼恐怖。蘇離冷靜了片刻,隨即問道,“而是什麼?”
”因為一個女人,一個狐狸精。“,女人將刀子比劃在蘇離的眼前,另一隻手撫摸著刀上的紋路,蘇離此刻是面對著月亮的,而這把刀恰好又在她的眼前,因此她還是能夠依稀看到刀上的紋路的,她覺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她在哪裡見過這把刀。
”那個女人是我見過最狐媚子的女人。“,說這話時,女人的眼珠子瞪得直圓,瞳孔張大,眼睛裡迸發的恨意快要將蘇離給吞沒掉,蘇離嚥了口口水,然後說道,”然後呢?“
女人將刀從蘇離的臉上拿開,然後用慵懶的聲音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關於……,那個女人的故事。”
“這是一個十分老套的故事了,真的,老套極了,可它就是發生了。”,女人似乎在自言自語。蘇離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早些年,他還是個沒落的不受寵的皇子,而那個女人則是一個身世不明的狐媚子,我心疼她無人照顧,把她收在了身邊,後來陛下賜婚,賜的是我和他的婚。”,說道這裡,女人偏頭看著她,“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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