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錯。
他應該直接離開的。
他不應該在那裡多做停留，也不應該與尹彩媛多說什麼。
“才不是！”茶茶聞言立馬搖頭，條理分明地說道：“明明是那個壞姐姐太壞啦！跟魚魚爸爸才沒有關係呢！”
“嗯。”白清瑜摸著她的小腦袋應了一聲，眸中的幽暗之色卻沒有半分和緩。
茶茶沒有把尹彩媛的話放在心裡，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事情。
他腦海裡不由回想起尹彩媛和茶茶的對話。
小傢伙的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真的不在了麼？
但看茶茶的樣子又感覺不像。
白清瑜看著一直眼巴巴盯著他看，眼裡毫不掩飾滿是關心的小傢伙，周身的氣息終於慢慢柔和下來。
不重要。
不管茶茶的母親是誰，又是否在世，亦或是否就在身邊周圍……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懷裡的小朋友，他的女兒，一定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長大。
他會竭盡全力去維護這份純真。
至於讓茶茶不開心的尹彩媛……
白清瑜修長的手指微動，理了理小傢伙垂在臉頰旁邊的髮絲，掩住了眸底的冷色。
成年人需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不是麼？
儘管他的神色已經緩和許多，但感知敏銳的茶茶還是察覺到了自家爸爸情緒依然不是很好。
她眨了眨眼，抱著白清瑜的脖子往上湊了湊道：“爸爸，你低一下下好不好？”
“嗯？”白清瑜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身體卻很誠實低了低頭。<ua～”小傢伙往前一衝，吧唧一聲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給魚魚爸爸一個親親～爸爸不要不開心啦好不好呀？”
白清瑜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臉頰上傳來的溫熱觸感一觸即逝。他只覺得內心好像被什麼溫熱的東西包裹住，完全不可控制地軟成了一團。
他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丹鳳眼裡彷彿蕩起一層溫柔的漣漪，“嗯，不會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