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扔下姚珊瑚,推搡著侯二勇:“我還沒找你呢,你還有臉找我?你知不知道她是我老婆?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侯二勇臉都漲紅了,氣的說不出話來。剛趕過來的侯大勇和周明將兩個人拉扯開,把侯二勇護在身後,面對著姚遠:“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我們正正經經的幹著活,可不接受你這盆髒水!”
姚遠冷笑一聲,指著侯二勇,看著侯大勇嗤笑:“你兄弟眼睛都快掉到我老婆身上了,你還說你們正正經經的幹活?不過也不怪你兄弟,誰讓她這麼容易被人勾引呢?還是打的輕!”
一邊說著姚遠就順手抄起一根竹竿劈頭蓋臉的打向姚珊瑚,邊打邊罵:“讓你勾引人!讓你掙錢少!打死你!”
誰也沒想到看起來像個人一樣的姚遠說打人就打人,還往死裡打。周圍的人反應過來趕緊救人的救人,奪竹竿的奪竹竿。等好不容易把滿臉腫脹的姚珊瑚從地上扶起來,大家才發現她的氣息幾近沒有。一群人趕緊把姚珊瑚送進醫院,留在原地的人看著毫無悔意的姚遠搖頭嘆息:這姑娘是做了什麼孽啊,才攤上這麼個丈夫!
張雲抱著渾身無力的董瑞雪站在手術室外面的走廊裡,想著剛才聽到醫生對姚珊瑚的診斷:肝脾破裂,失血性休克,很可能會因為繼發性感染危及生命。心裡的悲涼無法抑制。
董瑞雪摸著自己幹澀的眼框,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原來悲哀絕望到極致是沒有眼淚的:“張姐,你知道我們有多麼絕望嗎?阿貢珠和我找過了所有能幫我們的部門,公安,婦聯還有社群,沒有誰能救我們脫離苦海。阿貢珠比我勇敢,她還敢跑,躲進了咱們制藥廠,然而消停日子也不過才過了兩三年,她就被那一家子畜牲找到了。最可笑報信給那一架子畜牲的正是曾經幫過她的左鄰右舍!其實我挺羨慕她現在的,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張雲不住的撫摸董瑞雪的後背,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剛剛放學趕過來的楚西離聞言紅了眼眶,這兩個阿姨一直對他很好,卻遇人不淑。他看了看目光呆滯的董瑞雪和滿目悲哀的母親,咬著牙走了出去。
吳峰和周美月周耀陽兄妹等在醫院外面,看著幾乎剛進去就出來的楚西離,心裡都很詫異。不過一看楚西離難看的臉色就都沒說話。
楚西離抹了抹眼睛,看著吳峰咬牙切齒的問:“上次你說知道在哪裡能找到一些混混,給錢什麼都幹的那種對吧?”
吳峰點點頭,說:“那都不是什麼好人,沒良心的,拿錢辦事被抓之後可能反口咬你一口。”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打他們一頓實在不解恨!”楚西離狠狠地說。
“你想好就行。都打誰,打到什麼程度,你打算給多少錢,這些咱們都要事先商量好了。”吳峰和楚西離說道。
“一個叫孫剛,一個叫姚遠……”
“孫剛?做包工頭的那個孫剛?”沒等楚西離說完,周美月急促地問道。
楚西離一臉莫名其妙的點點頭,說:“對,就是他!他就是董姨名義上的丈夫。”
周耀陽一臉激動地問:“你知道他家在哪裡嗎?他就是騙我爸他們工錢的包工頭啊!”
“我知道,董姨和我說過。現在你們想怎麼辦?”楚西離看著周美月和周耀陽問。
周耀陽看了看夥伴們說:“先去我們家吧,這個時間我爸和我大侯叔叔二侯叔叔也該下班了。”
楚西離點點頭,吳峰也跟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