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這麼多,臨風呢?他到哪裡去了?”
沈疊費力地把她扛到沙發上,找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
陳晨睜開眼睛,對著她笑了笑,模糊不清地道:“臨風?我的老公,他啊,他去哪裡呢?對啊,他去哪裡了?”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抓著沈疊的手臂,笑得眼淚被出來了。
“他去找你了啊,一見到你,他就高興地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他去找你了,我最好的朋友,小疊,我愛他,我也愛你,他也愛你,哈哈哈。”
“你喝醉了。”
沈疊皺了皺眉頭,一陣頭疼。不知道陳晨在說什麼胡話,只不過這新婚當天新郎就跑得無影無蹤,看來這場婚姻也不像她覺得的那樣幸福。
“我沒醉,我很清醒,他不愛我,從來就不愛我,哈哈哈,可是我愛他啊。”
突然抱住沈疊,說道:“小疊,我好愛他,所以我甘心就這麼嫁給他,為他付出我的一切,我什麼都不要,只求能看著他就好。”
“我明明就是這麼想的啊,明明從來就不敢奢望什麼,為什麼我的心還是這麼痛。”
“小疊,你摸,它痛得快要掉出來了怎麼辦,小疊,我好痛……”
沈疊抱著她,眼裡閃過一抹錯愕和悲傷,拍了拍她的後背,陳晨慢慢地安靜下來。
也許是鬧累了,慢慢睡了過去。
沈疊取來枕頭放在她的頭下,看著她仍然未變的帶著稚氣的臉,嘆了口氣,說道:“傻姑娘……怎麼能這麼委屈自己……”
宗臨風茫然地走在路上,看著老宅微弱點著的燈,心情十分複雜。
三年前,母親去世,沈疊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棟房子從此就失去了女主人,也失去了所有的人氣。
父親徹底放手公司的事,每天一遍一遍地擦拭著母親的照片。而大哥直接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殺伐果斷,宣洩著他的痛苦。
而他呢,放棄了夢想,甘願被囚禁在牢籠裡,為自己贖罪。
“回來了就進來吧,外面寒氣重。”
楊洛筠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門。
宗臨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邁開長腿,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