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浩別過了身,回望向冷奕辰,他輕佻著眉梢,不甚在意的說道,“你開頭,先來說一說,我聽著。”
前思後想,他仍是能確信,他並沒有向他露出過弱點,不用受冷奕辰左右,如果他們非要來一場對決,他不該是屈服的一方。
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時,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讓他先一步做出妥協,向他認輸。
又如,大概,沈文浩永遠不會認同,在每一方面,他會比不上冷奕辰。
“你若是說不出來,不要緊,我來說。”
少頃,沈文浩向他看,見他天生硬朗線條的口唇,依舊沒有張合的意思,便開口道。
“我挺有興趣,來聽你說。”冷奕辰聽了他所說,倒是有了一絲好奇之心。
貌似,他沒有記錯,能要挾他的把柄,從他身上,理應是找不出。假使要是較真,真要找出一個,也只有是顧紫菱。
可顧紫菱還躺在他懷裡,好好的,從另一層含義看,他已經是能肯定,他為數不多的把柄,尚未落入別人手中。
沈文浩又如何,能說出傷他的話語,他倒要認真聽聽看。
“直到如今,冷奕辰,你可能都不瞭解,你捧若至寶,一心念著的女人,到底是何等陰毒的模樣!她又做了多少卑劣的行徑!”
沈文浩沒有多想,一出口,便是一頓粗暴的責罵,話裡話外,全是厭惡的口語,他一聲嗤笑,滿含不屑一顧的冷嘲。
對於顧紫菱,他所有的萬分柔情,都化成了一片虛無,所有的愛意痴纏,也已成了如煙往事。
一看他,他臉上透出的青灰色,還有認真的神情,能得出,他開口說出的話,皆出於真心,沒有一分作假。
沈文浩,已能在他人面前,盡心盡力,不管顧紫菱的情面,對她用刻薄的言語,攻擊向她。
不再愛一個人的姿態,也許,就如他一般。
“是你自己,要錯把珍珠當魚目,可千萬不要拉上我,因為,我不會像你一樣。”